瞄了眼颜愈,发现他还在愣神,心里笑出一声,面上却露出遗憾之色,道:“这次进宫把他带上,也是想了却这孩子的一桩心愿。”
花宿打趣道:“这么有志气?不都是姓花吗?怎么还挑人?”
花辞笑道:“你我虽同姓,却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啊……”
花宿:“那不知他想拜谁为师?”
颜愈想对着花辞说“你”,谁知话说出来的时候,脖子不受控制的一扭,面前的人变成了花宿。
颜愈:“……”
花宿:“……”
第十章 不理
花宿震惊的看向颜愈:“你想让我当你师父?”
震惊之后,花宿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道:“也好,你既然如此信任于我,我若不收你为徒了却你一桩心愿……”
“不是!”颜愈脱口而出。
花宿愣了一瞬,道:“为何?刚刚不是你说的……”他看向花辞,花辞悄无声息的瞪了颜愈一眼,然后又恢复那种虚弱的神情,没让花宿看出来什么不对。
花宿问他:“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辞像模像样的咳了两声,道:“他还从未见过几位殿下,可能是想稍作思量之后再做决定。”
花宿:“哦,原来是这样,没事不急,我想我们兄弟几个都不会介意收你为徒。”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哦对,花易落除外。他天生性子冷,身边很少有人陪,更不想要个徒弟,如果你不长眼想拜他为师,可能比让他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还难。”
颜愈:“……”
他耳边突然回想起花辞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想拜他为师,恐怕比让花缔认你当爹还难。”
这两句话虽然出自不同人之口,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本意就是,想拜花易落为师,做梦比较快。
颜愈有点好奇,花易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他们也不知聊了多久,那位医者突然冒出头来,指了指颜愈,道:“这位小公子要看看吗?”
看什么?看病?看毒?
一瞬间,屋子里静极了,医者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犹犹豫豫道:“啊……他和公子一同前来,没有事吗?”
对啊,这里还有一个中毒的,青沅完全没注意,花宿完全不知道,花辞完全是忘了……
不愧是医者仁心。
颜愈下意识瞥向手腕,那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刚中毒时还有感觉,上面蔓延了一道痕迹,可是过了不久,那痕迹竟然自己缩了回去,直到现在消失不见了。
颜愈不知该怎么解释,却听花辞咳了一声,对医者道:“他并未中毒,不必看了。”
“啊?”
花辞解释道:“他和我同桌吃饭,也不知赌气什么,一口都没碰,自然也就不会中毒。”
颜愈的体质他很清楚,体内那一把本命灵器吞天噬地,小小枯木逢春早已帮他治愈,但这件事不能说出来,颜愈自己恐怕都是懵的。
此时颜愈正惊诧于花辞竟然会为他说话,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医者道原来如此,又嘱咐花辞几句:“公子这毒虽然已经压制,但却不是万全之法,公子还当细心调养,切勿再动用灵力,否则毒再复发,就不似现在这般好解决了。”
花辞:“嗯,我记住了。”
医者:“此毒罕见,解法稀奇,若是公子日后能解……还是解了的好。”
“多谢告知。”
医者告辞之后,青沅也回去复命了,这里便只留下了花宿和颜愈。
花宿打量着颜愈,试探的问道:“你没想好拜谁为师?”
颜愈摇摇头。
花宿叹口气,对花辞道:“父帝过几日可能会召见公子,这些天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花辞:“小殿下慢走。”
花宿走后,颜愈再也憋不住了:“公子您为何替我做决定?还有,您怎么知道我毒解了?”
花辞又恢复先前那种清冷,道:“我不会收你为徒,帝宫是你最好的去处。至于你的毒,我只不过是不想管,并非知道什么。”
“可是——”
“滚去你自己的房间,我要休息了。”花辞将面具摘下来丢在一旁,看样子是有些乏了。
想到他身体里还有毒未排出,颜愈纠结再三才决定出去。
第十一章 公主殿下
花辞站在大殿上,周围站满了人,还有在大殿上象征着最高权利的位置。
花缔缓缓开口,道:“这么说,这孩子已经有了师从?”
花辞:“是,他早已拜我为师。”
花宿看着他身后的颜愈,问道:“孩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颜愈语气决绝:“不,我既然已经有了师父,就不会再拜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