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篱抬剑运起全身的灵力抵挡,但眼前白光一闪,剑碎了,他的眼睛闪过一道血光,倾刻间没了色彩,失去了光源。
“夜篱!”
好像有人在叫他,是阿方。
一股剑气袭上脸狭,夜篱来不及应答谁,全凭气流感知剑气方向,慌忙召出红木琴,“铮”的一声刺耳低音,两股力量相接后即刻爆开,夜篱被震的退后几步,将红木作剑支撑才勉强稳住身形,但也难以抑制的吐出一口血。
阿方原本要去抓住夜篱,但被两人这瞬间爆发出的灵力震出一段较远的距离,连神魂都有些不稳。
夜篱双眼失明,在白净的脸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迹,他不知道攻击他的人是谁,但这人应该不是要取他性命,否则第一招他就死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手提剑的男子听夜篱是花辞那边的人,便想留着有用,只是要用也得先制服才行。
他走近夜篱,现在就是制服这人的最好时机。
“青沅?”
第94章 终局之战( 中)
“青沅?”
一把冰凉的剑横在脖子上,青沅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冰冷的气息同颜愈初次见他那般,是春沅没错,但他的脸色却更差了。
如果这个人是青沅,那方才在大殿里的是谁?
与此同时,大殿内。
“青沅”冷哼一声,道:“他此等人,最是会牟取暴利,虚伪至极。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你,一定要用最极端的方式让你救他。”
花辞挑眉看向花缔,两人之间仅有几步之隔,他道:“其实……你不设计这场局会活的更久一点,至少我不会动你。”
“你要杀我?”花缔面露些诡异。
花辞:“或许不一定是我杀呢?”
他回过头,介于“青沅”和花缔之间,对某人笑道:“你说的很对,他确实是那样一个人,但有一点说错了,我为什么要让他信任我呢?”
不待“青沅”开口,花辞便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当面问问你,你为什么背叛花缔呢?或者说……青沅,为什么要帮你?”
大殿外,颜愈厉声问:“里面的人是谁?”
方衍终于有机会去扶起夜篱,带他到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颜愈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是从神魂里溢出来的,不过这时更应该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剑指的这人。
青沅完全不为所动,就像在保护某个受到威胁的人,他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就去杀了里面的人。”
正要动作,青沅又开口:“你担心的人是三殿下,但是请怒我直言,三殿下并不会有丝毫性命危险。”
“是谁。”
……
“三哥。”挂着青沅男相的人突然发出女声,花缔竟没有丝毫意外,他早知道这人是谁。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可悲又可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身上冒起腾腾黑雾,做在外表的伪装褪下,女子的容貌逐渐显露出来,看起来委屈又愤憾,她是花易容。
“三哥……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不甘心!!!”她突然夹着泪大声喊道:“尽管我无数次告诫了自己,但我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他活的悠闲自在而我就要在烂泥里滚东滚西?!!”
花易容看似指着花辞,但谁都知道,她指责的人在花辞身后。
花辞让开一些,把后面的人露出来,道:“就因为这个?”
“不是!!!”
花易容喊的声嘶力竭,与花辞以往看到的温柔截然不同:“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那些千年前发生的破事,只有我记得……你们谁都不知道!”
花辞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花缔是魔,花易容刚刚……也是魔。这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众所固知,花缔东捡西拾,共收养了九个孩子,而他自己没要孩子的原因,就是怕暴露身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就这么清心寡欲,无心凡尘?
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千年前……千年前他初登帝位,是在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花辞朝花缔示意了一眼,发现他蹙着眉,刻意没有去看花易容,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花易容叫道:“是他!是他为了称帝抛弃了我们母子!就因为我是个半魔,可这是我的错吗?是我想的吗?!”
她质问花缔,一时冲动险先冲上去把人掐死,花辞抬臂拦住,此时的他好像一个公正人,花易容敢毫无顾忌的告诉他,就是相信花辞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花辞很想知道,为什么?
花易容淌着泪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知道一个人辗转千年是什么感觉吗?难道我们生来就应该被抛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