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白:“没关系,我喜欢吃糊的。”
林听:……
林听感觉江即白就像粘人的大型犬,一直巴拉着他不放。
光粘人也就算了,可他却还很不讲道理。
而林听偏偏拿这粘人、又不讲道理的江即白完全没有办法。
江即白炙热的呼吸全打在了林听的脖颈上,林听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
“江即白,我没有杀你大哥。”林听突然说。
江即白靠在林听脖颈间:“嗯,我知道,你没有杀他,没有推我太奶奶,没伤害过任何人。”
林听突然鼻子发酸:“但我伤害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让军事法庭抓到把柄,把你伤成这样。”
“你也没伤害我。”江即白说,“就算你那天你没交代我,我也会放了景言。”
“你什么意思?”林听微微一愣,随即立马转过弯来,“你是说,你是故意给人留了把柄?”
江即白没接这个问题,只道:“林听,你的辞职信我不接受,你要是觉得在特查部待着太累,我就给你放一段时间假,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你再回来。”
又说:“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不要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了,你相信我,无论是我太奶奶那边,还是那些冤枉你的人,我都会处理好的。”
江即白……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哽在了林听的喉咙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原来江即白一直在背后为他筹谋。
昨天大半夜苦苦的等在门口,也是为了想告诉他这些,好让他安心。
而他却如江即白当初所告诫他的那样,凡事冲动不顾后果,让江即白在他身后操碎了心。
这么一看,林听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缺点,完全就配不上人家江即白。
也不知道江即白是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这种人。
……
因为江即白粘着林听不肯松手,所以林听熬了一个小时的粥,就这么熬糊了。
江即白望着自己的‘杰作’,说‘没关系’,拿了勺子就准备去舀那粥喝。
但是林听嫌弃的抢过那勺子,将那锅粥全喂了垃圾桶。
两人中饭都没吃,等林听重新炖好了粥,已经傍晚了,刚好中饭晚饭一起吃。
江即白一边喝着粥,一边在手机上处理工作。
今天下午特查部的周会他缺席了,因而廖庆华等人的请示邮件几乎要把他的邮箱给填爆。
送去干洗的衣服已经拿回来了,但林听见外面的雨势却越来越大,完全不见有要停的意思。
林听伸手探了探江即白的额头,感觉虽然没之前烫了,但是热度还是有的。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等明早雨停了再走。”林听不放心,怕人淋了雨又得烧上去。
江即白听闻,本点着手机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餐桌对面的林听:“那你和我一起睡?”
林听公寓里只有一张床,江即白自然只能这么联想。
“想什么呢!?”林听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了卧室,“你在这儿睡,我去我隔壁邻居那儿睡,他那儿有两张床。”
“你隔壁邻居?”江即白想起来,他昨天见过这位邻居。
虽然对方和林听现在的性别一样,是个男性Beta,但江即白还是不愿意林听抛下他去找别人。
见林听已经去卧室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江即白靠在卧室门框,尝试道:“其实你那单人床,咱俩挤挤也能睡的。”
林听冲某人翻了个白眼:“是,挤挤,最好再把你那伤口全给挤裂了,你就好有理由继续讹我了!”
江即白被逗笑了:“这个建议不错。”
“美的你!”林听瞪了他一眼,抱着被子去了隔壁。
当周二瞧见林听抱着‘家当’过来投奔他,顿时一愣:“怎么了?你屋子漏雨了?”
林听虽然与周二认识没多长时间,但可能是因为周二性格不拘小节,和林听是同一种人,两人就特别合得来。
因而林听不客气霸占了周二客卧的那张床位,并和周二说江即白在他家,雨太大,今晚他走不了,所以他就把床给了江即白。
周二听后震惊不已:“我去!年华!你说你辞个职,你领导竟然追到你家来挽留你!?你知道我去年辞个职,我领导连奖金都不给我,还二话不说的让我马上滚!”
又挤到林听身边,神叨叨的说:“诶,你们特查部还缺不缺人啊?你看你领导这么看重你,要么你让你领导给你配个实习生带带,这样不就可以把我也引荐进去嘛?”
“行了吧你,还实习生?”林听好笑道,“你有听说给实习生,配实习生的嘛?”
“也对哦,我都忘了你也还在实习呢。”周二敲了敲自己脑袋,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干我的老本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