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边。
鄂伦岱看着那些人分开,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意识到这个八成是这里的首领,顿时振奋起来,这是到正戏了啊!
“停止你们的行为!这是侵犯我们的领土!我会向国王谴责你们的无礼行为!”
鄂伦岱顿时哈哈大笑,问身边的士兵,“他说这是他们的领土,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
“不是——”
“谁答应他们的?”
“你说是你们的地,证据何在啊!”鄂伦岱满意了,虽然这样真的很像个反派小人,但是不得不说很对他的胃口。
负责人当然听得懂,顿时脸都气红了,心里翻来覆去的骂人,但是面上他只能叫人去把文书取来。
城里的人手并没有停下,仍然在不停的把人请出来,这让取文书的人增添了不小的难度,好几次高呼着自己的目的才被放过去。
等到他取来文书,呈递到鄂伦岱手里,他只看了几眼就给撕得粉碎,“前朝的东西也敢拿出来,谁允诺的去找谁,我们大清没听说过!”
负责人气得几乎心梗,但是他也知道没有办法,清国是最近几年才占领这片土地的,很该死的,他也不知道清国的上层是否知道且承认这件事。
“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出大清的土地——”鄂伦岱再一次贯彻着自己恶人的人设。
几个军官气红了眼,拔出枪就鼓动起身边人,“和他们拼了!”
船上的炮兵机警的抓住时机开了一炮,重新震慑住了局势,虽然说他们确实有点距离,不能靠的太近,但是不让这些人出去也是一样的嘛,早晚能够控制住。
这时候军官和负责人也冷静了下来,不提里面正端着刀枪搜人的几百人,这些人占据了他们的地方,把原本的居民赶了出来,他们想要坚持,时间也不会很久,毕竟他们的确在大清的国土上,如果没有外面送来吃的,可以想见是多么的崩溃了。
至于他们寄希望的舰船,现在还没有动静,也是指望不上了,虽然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但是操心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海上,胤褆正指挥着人拦住往澳门去的船只,至于舰船?早就被他们一顿挑衅骗出来了,如今卡在他们的船队中进退不得。
“希望他们动作快点吧。”这里守着不能参与真的很无聊……
至于鄂伦岱,短暂的打了一个喷嚏之后,也没当一回事,举着扩音喇叭继续对着底下激愤的葡萄牙人。
“三天内,离开这里,到期不离开的,视作接受大清的管辖。”
“你这个魔鬼,你不能这么做!”
鄂伦岱无所谓,他就是能,“有什么去找你们的国王理论。”
不过他们有来往吗?鄂伦岱努力回忆了一下妹妹的话语,似乎是没有的吧,那就更无所谓了。
三天里,这些葡萄牙人数次想要反抗,然而最后都被镇压,动手的人甚至被赶下了水。
在港的商船目睹这一切,根本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商船也被针对,他们可抵抗不了炮火。
在葡萄牙人的哭嚎下,他们彻底占领了这块地方,这里也不乏一些没有离开的,多半是些无力负担的平民,也有些显然是中国人面孔的存在,一般是教堂收养的孩子长大了,在这里做帮工,因为目前除了军队没有外人进来,非常轻易的就被辨认出来了。
鄂伦岱看着这些人也是头疼,到了这一步就该开始民政的部分了,他哪知道怎么做?
因此他极为迅速的启程返回了广州府喊人,把这里交托给了他的好妹夫。
胤褆接到了战报,迅速通知了葡萄牙人的舰船,犹豫之后,他们决定去接上那位爵士,作为此次事件的负责人,然后一路返回本土,顺便在路上向几个老相识控诉求援。
作为福州营里出来的,胤褆这里的水军已经被营里的规矩训的相当好了,在没有文官来接手的情况下,他们把人迅速分开,编排成营管理,又用上营里的措施定下了赏罚,澳门很快恢复了平静。
交接之余,胤褆忽然想起佟珍瑶提到的吉庆围,就派了两条船过去查看,得到的反馈是的确能够作为港口,这里住的人也不多,不管是迁走还是直接建设,都是不错的存在,更要紧的是,吉庆围离澳门很近,如果把舰船停在那里,也可以威慑洋人,叫他们不敢对刚夺下来的澳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