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笉说道,“应该不是,如果真是焰魔尊的余党,最想对付的,恐怕是冷宗主吧?”
其他人都齐齐看向冷潜,君亦夜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冷潜摇了摇头,“焰魔尊的余党根本不成气候,他在的时候见到本座尚且夹着尾巴就跑,更别说他凉透了以后,几只小鱼小虾,能掀起什么风浪?”
祁笉接着说道,“所以我认为,背后有人操纵是真,但并非是焰魔尊的余党。”
“本座之前就觉得,焰魔尊背后之人,是个用药高手。山主可有头绪?”冷潜问道。
祁笉仔细思考了一会,药修的数量极多,制毒厉害的也不在少数。
但如果是神修,并且这个神修是十七以上的魔修,那就数得出来了。
祁笉问道,“隐儿,婪星最近可有什么动向?比如某个高阶魔修势力突然变强的?”
祁隐想了想,摇头,“魔修向来各自为政,要查此事,我认为可以从雾远派开始。他们之前好像是受焰魔尊庇护的,这么巧,解武就想来异巫山玩一手人体毒药,毒倒几个血赚。就算没成功,加上他的身份,此事传出去,恐怕仙报头条会变成异巫山手段残忍,迁怒祁妽的前任丈夫之类的,以此再制造仙界丑闻。”
薛缠拍了下桌子,眼中有怒色,“如果我知道是谁在搞鬼,定要割下他的肉,喂他自己嘴里吃掉。”
“缠儿!”祁笉不赞同地皱眉。
薛缠立刻陪着笑脸,说道,“我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师尊,此事可以交给我来查。”
“你带上阿穿一起,他聪敏稳重,定能帮你。”
祁笉说完,阿穿对薛缠点了下头。
薛缠心想,师尊居然不信任我的能力,表面上乖巧地应道,“好啊,都听师尊的。”
祁笉又说,“你们都下去吧,玄冉和亦夜留下。”
祁隐一听,连称呼都改了,立刻说道,“山主,我有事跟你说。”
祁笉知道他不甘心,既然事情已经定了,让他了解个清楚也好,“那你也留下来吧。”
薛缠和阿穿一起出去了。
祁笉对他们说道,“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就是玄冉和亦夜的婚事。”
“!”祁隐大惊,插嘴道,“什么婚事?山主,亦夜是我的,我带他来异巫山,你怎么能把他许配给别人?”
冷潜站了起来,斜眼瞄了他一眼,对祁笉鞠了一躬,“多谢山主。”
然后他又对祁隐说,“我最要感谢是祁门主,要不是你主动放手,我哪里有机会?不过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家夜儿,我虽然信任夜儿,但不信任你。”
祁笉看他两眼冒火的样子,说道,“隐儿,起初亦夜确实是你带来的,但你走了以后,亦夜在异巫山孤寂无依,天天想你,我这个做师尊的对他关心也少,以至于他在得知你跟别人在一起后,痛不欲生,自毁身体。要不是我会一些诡道术法,他可能已经魂飞魄散。我清除了一些他的前世记忆,他才可以重新振作。就这样,你还要说他是你的?”
祁隐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光芒尽去,央求道,“我知道我做错了,山主,谁能无过?原谅我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亦夜。”
“你跟我说无用,亦夜给过你机会,你忘了?是你不珍惜,一次次忽视他的真心。”
祁隐无力反驳,只是激动地说道,“山主!你刚刚说你清除了他一些记忆,你让他恢复,他想起来以后再选,不然对我不公平。”
祁笉问君亦夜,“亦夜,你想记起来吗?”
君亦夜果断地摇了摇头,“我现在挺好的,前世早已经是过眼云烟,我只关心现在和以后。”
他说完紧紧抓着冷潜的手,冷潜的手修长有力,很快把他的手回握住,两人眼光交织在一块。
“不行!”祁隐大吼一声,“以前我和亦夜成过婚,他就算死了也是我的人,就像他做鬼修以后,仍然叫你师尊一样,他还是他,有什么分别?”
君亦夜觉得现在他已经失去理智,开始胡搅蛮缠了。
他站起来说道,“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来异巫山以后,师尊做了几个傀儡,还教我如何做,这才有了阿四。师尊本不必理会我,但在我胡来,成了鬼修后,他没有怪我,替我重塑肉身,夜夜让人给我弹奏定魂之曲。他教我道理,给我阅览典籍,让我自立,告诉我异巫山永远可以是我的后盾。只要师尊不嫌弃,我永远是师尊的徒弟,敬他爱他。你不要用我师尊来做比较,这根本是两回事。”
冷潜听他诉说往事,心疼地把他拉入怀里,“以后有我陪着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师尊,我也会一起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