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在严褚卫的衣领口处看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红色的香囊。
按照他对严褚卫的了解,这人从来都不会主动塞着什么香囊。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那就是别人送给他的。
孟柳瞳眸闪过一抹精光,顺势抓着那个红色的香囊一起退后。
严褚卫看到他手上的红色,忽然有一瞬间的短滞。
片刻五官都染上了杀意,“把它还给我。”
孟柳看着手上平淡无奇的香囊,有些不了解送他这个弟弟香囊的人,到底是什么品味。
“别着急吗,我又不会对一个香囊干什么。”孟柳观察到,严褚卫的神色很不对劲,眼下也起了顽劣的趣味。
“这个香囊难道是你的心上人送的?那么宝贝啊。”
严褚卫胸膛剧烈起伏,因为方才打斗,他鬓边也落下了几缕发丝。
“孟、柳。”
孟柳看他一脸怨愤滔天的模样,一时间的玩心都散了一点。
“好弟弟,我不和你掰扯了。”
“你要记住千万要小心你身边或者是巩城的任何一个人。”
“漠北王卑鄙肮脏的手段可不只有这么一点,他可比我阴险着呢。”
“至于这个香囊,我看它符合不上你的气质,就先带走了,下次再还给你吧。”
严褚卫刚想要上前,却被他撒出来的东西迷了眼。
等他可以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都不见了。
严褚卫看着营帐内平静如初的样子,心里的怒火都在逐渐上涨。
他咬牙切齿了许久,双目赤红,这才极其冰冷可怖的吐出几个字,“我、一、定、要、杀、了、你!”
———
柏药药正在御花园里折梅呢,就听到不远处的几个太监宫女在那悄咪咪的说些什么。
“听说左相大人最近都往令狐府跑,甚至就连那些客卿都不管。”
“那岂止是不管了,他就连朝政都不在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唉,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左相经常往令狐府跑,除了为那个人还能是因为什么?”
一个太监惊讶的捂住嘴,不可置信道:“难道他们真的是那个关系?”
“把难道去掉,肯定就是。”
“不过左相不是先前和令狐先生交好不多吗,怎么这会儿令狐先生辞官了还上赶着过去?”
“谁知道呢,反正这事铁定就是这样的。”
........
柏药药耳朵灵敏,自然都将他们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眼珠子转动,只觉得这些宫人太爱嚼舌根了。
令狐睿和柳儋顷的事情,柏药药现在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所以听到他们的话也只是笑笑。
他倒是不觉得柳儋顷的胜算很大。毕竟光是他从魏宋玉嘴里听到的,柳儋顷就是个纯纯的憨货。
第97章 搞事情了?
等柏药药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一束刚折的梅花。
手和脸都红扑扑的,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吃瓜的笑容。
魏宋玉看他这个样子,瞬间就猜到这个小祖宗应该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这才会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
“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柏药药迫不及待的点头,把手上的梅枝都塞到准备好的花瓶上后。
就把刚才在御花园里听到的事情都叙述了出来。
魏宋玉听完后,也开始思索起来,令狐睿和柳儋顷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少。
尤其是自从令狐睿辞官后,怎么样被柳儋顷百般骚扰的事。
魏宋玉淡淡的摇头,对柳儋顷的所作所为也很头疼。
不过柏药药反倒是有点佩服。
魏宋玉倒是不在意他们两个能够闹出多大的事情。
反正该丢的脸这两人早就丢完了。
魏宋玉此时正在作画,手上的笔落下的利索的在画纸上留下一个弧度。
李福给柏药药倒了杯热茶暖身子,恰好就看到缠绕在他腰间的红鞭。
“这鞭子,果然是陛下要送给你的。”
柏药药眨了眨眼,随后落到自己腰上的红鞭,“义父知道这鞭子,是陛下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啊。”
李福笑道,“自你们从空桑谷回来,陛下就在开始准备了。”
“哦~”
柏药药不怀好意的看向一旁作画的魏宋玉,眼里满是暗藏不住的窃喜。
魏宋玉这幅兰花图刚画到一半,外头就有人通报,说是崔启年求见。
“臣崔启年,给陛下请安。”
“免礼。”
崔启年自从一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很差。
“陛下,臣有一事想要禀报,是有关于户部尚书家公子的事情。”
闻言魏宋玉和柏药药对视一眼,这人是冲着蒋述来的啊。
不过柏药药转念一想,崔启年一向公正不阿,怎么可能会放任那种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