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念叨着,“小兔子乖乖,不要乱动哦。”
瞿榆伸手揪住辛洛的衣领,微微皱着眉头凝视着兔子,“你别靠近,兔子肮脏,也不知道它身上带什么病毒。”
“可是我看这只兔子栩栩如生,生龙活虎,生气勃勃。”辛洛摸了摸下巴,最后总结,“跟活的没两样。”
瞿榆静默,随后打了下辛洛的脑袋,“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辛洛摸着被打的脑袋,’哦’了一声又继续靠近兔子。
野外的兔子都怕人,不会主动靠近他人,而且只要一有人靠近便会跳开。可是面前这只兔子跳出来后只是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辛洛眼底,这兔子乖巧的很。
他对一切软乎乎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
“瞿榆。”辛洛宛如小鹿斑比般湿漉漉的眼神转头看向瞿榆。
瞿榆一噎,“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想要养这只兔子。”
辛洛如捣蒜般直点头,眨了眨眼眸,问:“可以吗?”
“先不说兔子。”瞿榆指着那条小路,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嘛的。”
“好吧。”辛洛依依不舍看了眼兔子,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粘到尘土的衣裳。
“你跟在我身后吧。”瞿榆不放心辛洛,因为照辛洛的个性,如若他走在前头,他会毫不犹豫直接走入那条小路。
结果不出他所料。
“为什么?”辛洛随后又添了句,“我们直接走进去就好了。”
“可是我们不知道小路是否有野兽埋伏。”瞿榆抬眸看了眼幽深如无底洞的小路,“而且那老者也可能诓骗你。”
辛洛’哦’了一声,右手拉着瞿榆的衣裳,乖巧的很,令走在前头的瞿榆见状唇角弯了弯。
两人小心翼翼的在小路附近旁观察,也没能找到些门路。最后瞿榆独自走进小路,让辛洛现在原地等他,如若他一刻钟没出来,他便也跟着一道进入。
但还未到一刻钟,瞿榆便出来了。
辛洛见状顿时了然,他们回不去了。
辛洛摸了把脸,面上还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垂头丧气道:“我们回去吧。”
回头时还还看到那只兔子还静静地待在原地不动,辛洛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偏过头直径离开。
瞿榆想了下,试探问道:“兔子我们带回去养?”
“可以吗?”辛洛马上转头问。
瞿榆点点头。
辛洛上前想把兔子抱在怀里,却被瞿榆阻止。
“我抱着。”
辛洛闻言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两人就这样出外几日,一无所获回到皇宫,诶不对,还抱养了一只野兔。
…
“殿下,陛下与皇后返回皇宫。”暗卫毕恭毕敬道。
尹衍批改奏折的手一顿,“发生何事?”
“陛下出皇宫后把原有的车夫换下,让新车夫带他们到秋猎之时的森林,并且走到森林深处后拿出银两贿赂车夫。”暗卫停顿了会儿,“还说如若陛下与皇后一个时辰还未出来便能自行离开。”
尹衍放下毛笔,拿了本新的奏折继续批,“陛下拿了多少银两贿赂车夫。”
暗卫没想到自家主子会把重点注意在银两,静默了会儿道:“属下瞧着是十银两。”
尹衍嗤笑一声。
“陛下仅用十银两贿赂车夫,这说出可有损陛下形象啊。”
暗卫汗颜。
“继续说。”
“皇后走进一条见不到光的小路,不到一刻钟便出来了,皇后出来后,陛下…”暗卫想了下措辞,“陛下看起来很失落。”
尹衍挑了挑眉,“失落?”
暗卫再次汗颜。
“最后皇后抱了只野兔回宫。”
这一次尹衍没出声调侃,’嗯’了一声便让暗卫退下。
暗卫暗自松了口气,今天的殿下…有点奇怪。
另一个暗卫进来报告,“殿下,池英从湖里捞出来时只能依稀辨别出生前被人下毒致死。”
尹衍脸色一沉,“魏乐当时在哪?”
“魏侍郎说那日发生之时他被人下药昏睡了一日,起床时才知晓池英飘在湖面上被村民发现,所幸池英被人丢入湖不久,故还能辨别。”
“当晚也只有魏侍郎与池英一块儿喝酒,并无其他人在,但有人瞧见魏侍郎喝酒之前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配白水喝下肚。”
“桌上仅有一壶酒以银针测出有毒,并且当晚还是魏侍郎自个儿端进去与池英一同享用。”
“打更人在子时时瞧见一位身型与魏侍郎相似的男人搀扶池英走出来,虽是背对,但因池英右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打更人也瞧见被搀扶的男人有手臂上也有相同的刀疤。”
尹衍思衬了片刻,“继续调查。”
“是。”暗卫拱手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