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女孩子,也都是家里的娇娇女,此时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弄的下不来台。
胆小的已经有带了哭腔的,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再连累了她们家里。
直到陈最抬步离开,她们才敢小声哭出来。
只有林岩岩站在原地,指甲都快要掐断了,眼眶通红但双眼都在冒火。
与此同时,时狄担心陈最出来时间太长,不放心追出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少爷叫了车出去了。
“这狗东西,一个招呼都不打!”
就这么把他丢在了这狼窝里!
狗东西!
臭脾气!
时狄骂骂咧咧的往回走,他能任性,自己没这个资本。
夜间,车灯划破黑暗,飞速而去,道路两旁的树木被甩到后面。
黑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小洋楼下,陈最按下后排车窗,看着亮着灯光的窗户,空荡的内心才有了一丝归属感。
第一百六十四章哥哥轻点疼
翌日一早,江颜是被梦惊醒的,她梦到自己的小弟全造反了,都气势汹汹的拿着旗子,她凑近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起义。
于是她就被气醒了,没办法,气性也是大了点。
只是坐起来之后,更惊了。
她竟然看到陈最坐在她书桌前,手里把玩着她睡之前忘了收起来的书。
肯定是她起猛了。
她闭上眼睛,直挺挺的往后倒下,重新起。
陈最手里拿着书,玩味的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听着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在做梦。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晚上的郁气都散尽了。
就在她神神叨叨的做心理建设时,他慢悠悠道:“江颜颜同学,你要迟到了。”
“啊?要迟到了?”
江颜一惊,猛地睁开大眼睛,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拿起枕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轻呼了一口气,不满的咕哝道:“还有好长时间呢。”
她哀怨的转过头来,“哥哥,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
低笑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那你过来看看哥哥的鼻子长了没。”
江颜皱皱鼻尖,哼了一声,才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漱。
等她擦着脸出来,努力忽略陈最手里的书,“哥哥,你今天怎么还没去上课?”
高中部比她们的课业紧,这个时间,他们早读都开始很久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昨晚的宴会上…”
“没有,”陈最淡笑,“别瞎猜,什么事都没有,那些人敢把我怎么样。”
不过是嘴碎些,横竖不敢闹腾到他跟前就是了。
除了那几个自以为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嚼舌根的人,其他人就算是对他再不满,也都是陪着笑脸。
就连时家旁枝的那些人,分明之前的家庭聚餐上闹的并不愉快,这次宴会都跟没事人似的,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要多么热络就有多么热络。
他关心道:“你感冒怎么样了?”
本来她昨天也是要去参加时家晚宴的,但高烧快到39度了,本来他是要陪她去输液的,被她连哄带撒娇的劝住了。
说什么他是时家半路认回来的,还没怎么正式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其实他哪里会管这些,可是小姑娘长大了,撒起娇来比小时候更让人无法拒绝。
“还好,有些支原体感染,”江颜说着,突然捂着口鼻,“哥哥,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会传染的。”
陈最低笑:“那晚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距离江叔晨起锻炼看到他的车,他已经在这待了快一个小时了。
江颜无奈的松开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到不省心,”陈最举起手里的书,挑挑眉,“难道你不该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吗?”
江颜跟他说话时,已经很努力在忽略那书的封面了,五颜六色的字体花里胡哨的。
但被他这么一晃,她就知道还是逃不过去。
“那啥,瞎看着玩的。”
江颜满脸堆着笑,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伸手刚要拿回来,就被他拿开了。
“那你给我说说这书名是怎么回事。”
“……就,字面意思。”
陈最挑眉:“哥哥轻点疼,弟弟受不住?”
“………”
江颜眼睛圆咕隆的,谁让他念出来的啊!
大型社死现场!
本来她看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被他这么一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如果把他代入进去…
靠,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江小颜,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去!”陈最嘴巴抿成一条线,顿了下又气又无奈,“你这叛逆期挺,挺别样啊!”
“哥哥,你听我…”
“我现在不能听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