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过身的司玉,面上也没有了刚刚那种激愤的神情,谁会为了一个狗皇帝,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若不是为了大业,他才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刚刚程菲儿的表现不对劲儿,她绝不像是表面上那般简单,那里跟她那个老狐狸爹是一样的,说不定肚子里藏着什么样的坏水。
看他刚刚那般演戏的样子,说不定喜欢狗皇帝也是装的。
两人这次的碰面,整个宫中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第二天,两人正大光明的在御花园中碰面的时候,整个宫里的宫人们都在暗自地看热闹。
他们暗自在心里期待着贵妃娘娘能拿出正室的气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司玉。
却不想他们打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现在程菲儿可是要扮演另外一个被司玉吸引了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舍得对司玉动粗呢?只见程菲儿皱起那双含情目,眼波流转间勾向了司玉,声音轻袅袅地说:“司公子好久不见,奴家这厢有礼了。”
司玉皱起眉毛,声音冷淡地说:“贵妃娘娘不必如此,这于礼不合。”
程菲儿捂着胸口就像是被伤透了心一般:“司公子与我一定要如此说话吗?我哪里不如陛下,陛下那样硬邦邦的男人,哪里有我这样的女儿家香软?”
急匆匆赶过来,身上还有一些凌乱的南清,当时就听见了这句话。面色一僵,然后转头看向司玉,仔细一看面上竟还带些委屈。
难道司玉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肯接受孤?
他刚刚听见宫人来报,司玉与贵妃在御花园中相遇。他生怕司玉受了什么委屈,就急匆匆地赶来,没想到当即听见的就是这样的一番话。想想也是,司玉貌若仙人,惊天为人,贵妃喜欢上司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人不知道贵妃的底细,他可知道,贵妃是如何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
看见南清过来,程菲儿也没有表现出心虚。反而哀怨地看了南清一眼,又不甘心地看了司玉一眼,转身离去。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喜欢司玉,南清那个家伙喜欢,他就不多打扰了。
毕竟,他们可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程菲儿眼中闪过几分暗芒,殊不知日后他会有多后悔今日的决定。
回到寝宫后,南清屏退其他人,沉着脸问司玉道:“孤真的那样硬邦邦的吗?”
司玉回了南清一个眼神,似乎是在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南清沉下脸,声音低沉,仔细听还能听出些委屈来:“你又没抱过孤,如何确定孤如贵妃说的那样硬邦邦。”
司玉没有理会他的小情绪,反而冷哼一声:“我是没抱过,让贵妃娘娘知道的那么清楚,想必是抱过无数次了。”
南清脸色一僵,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怎么转来转去又回到了他和贵妃身上。但是司玉这样在乎他和贵妃,是不是代表着司玉吃醋了?
内心暗含着些喜悦,强忍着上扬的唇角,但却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欢欣,声音低沉地说:“贵妃这人惯会信口开河,你倒是信他,偏偏不相信孤。”
话音刚落,南清就感觉到一具微凉的身体环住了他的身子,整个人顿时僵硬了起来,声音努力镇定地说:“放肆!”司玉是不是也喜欢他,才会抱他?
这声音对于司玉来说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司玉双手在南清的后背游走,感受着南清僵硬的肌肉,略带些赞同地说:“贵妃说的没错,果然硬邦邦的。”
南清刹那间有些委屈,一把推开了司玉。他堂堂一国皇帝,竟被人嫌弃至此,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抱孤,就是想试试贵妃说的是真是假?”心中隐隐带着些期待。
“当然。”司玉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的信号。让南清目光沉了下来,整张脸黑得像块碳一样,瞪了司玉一眼,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他本想和司玉解释一下关于宫中传言的事情,想来司玉也并不在乎,他就不多嘴了。鼻腔忽然涌上几份酸涩,他想告诉司玉的,他不会真的立程菲儿为皇后的,只是过几天权国会有使臣前来,目的就是为了两国联姻,若是皇后之位无人,恐怕他的后宫又要多上一位异国公主了。
一个程菲儿就已经够让他后悔了,当初他就不应该和这个狡诈的男人合作,现在程菲儿成了他和司玉之间不可磨灭的绊脚石。
程菲儿其实是丞相的长子,因为当时的丞相夫人难产,侥幸生出了程菲儿。她知道日后丞相肯定会娶继室,见惯了隐私的丞相夫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谎称自己生的是女儿。索性当时屋子里的全是她的心腹,丞相又不能亲自确认自己女儿的性别,这件事情也就被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