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我被吸血了。”
程爽原本浑身冒冷汗, 瑟瑟发抖。
此时被孟澜吓得一激灵。
程爽惊呼:“孟、孟澜你做什么!他他他他怎么了!”
江策朗头微微向左侧,脸颊浮现出一个粉红的巴掌印。
孟澜上手又要一巴掌,扬在半空中的手腕被江策朗抓住, 男人目光幽深, 眼神一瞬间蕴藏着强大的侵略力。两人的视线彼此拉扯, 她从他眼中读出了玩味的笑意。
江策朗不算用力,但孟澜摆脱不了男人的束缚, 两人在房门口僵持不下。她右手被拿捏住, 左手想要攻击之时又被男人挡开。
“不怕我?”江策朗笑道。
孟澜不喜欢他眼中的进攻感, 不过在自己眉头轻皱的时候,他恢复了往日那般慵懒和无所谓。
“也对, 你若是怕我,你就不会动手了。”江策朗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孟澜眼眸中流过一瞬流光,她余光瞥向走廊尽头,说道:“没, 有个蚊子。我讨厌蚊子, 嗡嗡乱叫吸你的血。他们还说蚊子会传染病毒, 通过它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带本 文由企鹅 裙死二而而五九一似七整 理上 传入了你的体内。所以蚊子还是要消灭的好。”
江策朗“扑哧”一声笑起来,好像孟澜说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
他眉眼弯弯,笑了好一会儿说道:“那看来我被吸血了。”
“时常会痒痒,别挠,挠了就留疤了,不好看。”孟澜目光敏锐的又扫视了一边男人, 岔开了话题:“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的室友好不好。”江策朗云淡风轻的说,他掠过孟澜的身体向屋内走。孟澜明显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 甚至比程爽的还要严重!
程爽后退两步, 没觉得江策朗对自己有威胁, 于是语气也放缓许多:“怎么了?”
“你最近经常看见幻象?”江策朗靠近询问。
程爽点头:“对,我刚和孟澜说过,经常看见一个男人在跟踪我。我很害怕他,我还可以听见这个男人说杀了你、杀死你之类的。”她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眼圈很重,像是恐怖电影中终日不见阳光长在下水道的小女孩。两天下来,程爽甚至觉得自己焦虑到长出了白头发。
“还有呢?”男人逼近,透着危险的气息。
“没……”程爽想了想,突然她抬起头正视江策朗的眼睛。
好、好可怕的眼神!
程爽心下一凉,眼神闪躲:“你不要靠我那么近,我好难受!”
她突然感觉到难以呼吸,如果不是因为孟澜信任江策朗让他进屋,她现在一定拔腿就跑,用最大的力量把男人推出去!
“你不感觉到难受、悲伤、无助?”江策朗缓慢靠近。
“我、我……”
突如其来额压迫感太强了,她捂着胸口根本无法喘息。程爽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脏猛烈的跳动,靠在墙壁上眼神惊恐的看向孟澜:“让、让他走!”
孟澜没动。
江策朗越来越近。
“你别、你不要过来!你不要!你又要杀了我,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找得到我,让我走吧,我求求你让我走,放过我吧!我没有病,我不需要治病!”程爽尖叫,她表情已然扭曲,慌不择路向孟澜身边跑去。
孟澜急忙走过来。
下一秒。
江策朗突然拉住程爽的手臂,孟澜都没有看清他袭击的动作,程爽双眼一抹黑直挺挺的倒下去!
——砰!
孟澜当即拿起身旁的台灯向着江策朗砸去!
江策朗侧身一躲,顺便轻巧的将晕倒的程爽放在床铺上。
“我没事。”江策朗说。
孟澜目不转睛地瞪着男人的动作,余光不断搜寻可以当作是武器的其他东西。她抿着嘴唇,像是炸毛的猫,脚下稳住重心,好像随时发现不对就会扑上来。
并不是她想要硬碰硬,因为孟澜知道,刚才江策朗在进来的时候反锁了门。如果她此时转身逃跑一定会被男人追上,也会将自己最脆弱的后背留给男人,这样做太得不偿失。
江策朗坐在床边,表情并没有负罪感。他神色缓和,甚至噙着笑意,轻轻招手。孟澜竟然在他的眼神中读出来了一丝和缓的温柔。
她定睛看着男人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江策朗故作伤心的哀叹道:“看来我们两人还是没什么信任关系,我以为你会无条件信任我呢。”
语气太过轻松,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调笑。
孟澜的语气嘲弄又有些生气:“不是说不和女学生单独呆在密闭空间吗?今天反锁门倒是挺熟练的,还有你下手太重了。”
“我是在救她。”江策朗说。
“你是在做实验。”孟澜严厉的态度像个老师,“有本事你拿自己做实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