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然指了指屋内:“进去吧!”
江逸潮一愣:“梁龚正就在屋子里呢,你不怕被他发现?”
“我当然怕,但他不是晕着呢?”孟秋然眨眨眼。
“晕着,你什么知道他是晕的了?”江逸潮越来越觉得自己跟不上孟秋然的思维速度了,这样会不会被孟秋然轻看了?不过他也觉得,孟秋然在分析任务线索的时候,那种惊喜感让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孟秋然看着江逸潮的样子,摇了摇头:“年轻人啊,不要只长身体,不长脑子。你这样是不配和澜澜玩的,她的小脑瓜转得都比你快。我真怀疑,以后你会坑了我们家澜澜,把孩子都带跑偏了。”
“怎么会呢?”江逸潮笑着。
澜澜还能被他坑?
跟个人精似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在你身上转一圈,你怎么想得她心里跟门儿清似的,谁还能骗得了她?
孟秋然推门开。
梁龚正果然躺在床上昏迷,这屋子里温度很低,大概只有十度,潮湿阴冷,像是孟秋然家里别墅的地下二层储藏室。梁龚正的房间明明在二层,但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冷得让人接连打颤。
孟秋然和江逸潮感觉身体都冒着寒气,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江逸潮脱下外套披在孟秋然的身上,手掌搓着她逐渐发凉的肩膀。她疑惑回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冷?”
“确实,可能是阴气多了。”江逸潮故作无所谓。
孟秋然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他昏迷了?”
“他肯定知道是咱们陷害他的,要是醒了,你觉得咱们几个还有好日子过吗?”孟秋然反问,“趁着还能过几天正常日子,赶紧收拾好东西完成任务跑路吧!”
“我不懂。”江逸潮说,“如果黄茹雨就是莺语,我们其实已经带着她找到姐姐的尸骨了,也算是团圆了。怎么还没结束?”
“我怀疑,需要黄茹雨全部恢复记忆。”孟秋然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每次黄茹雨脑中记忆闪现都是受到了刺激,所以黄茹雨想要变成莺语,就需要更大的刺激。她其实在第二天就发现黄茹雨可能不是她的队友,因为她从来没有拿出来过隐牌,每次自己提到任务的时候她虽然能搭上话,但感觉也是一知半解。
孟秋然开始以为是新人的毛病,但她发现不是。
黄茹雨好像有自己的任务,她在找回记忆。
而想让黄茹雨恢复记忆,很有可能和梁龚正有关。
当年和这起事件相关的有梁龚正、他的儿子梁易、莺歌、莺语。如今梁易下落不明,梁龚正近在眼前,莺歌已经成为了白骨。
“但是昏迷的人不会说话啊,我们把他弄醒?”江逸潮走到梁龚正床头,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发现这体温比自己还热,那下一个被鬼东西盯上的岂不就是自己?
他有些崩溃。
孟秋然坐在椅子上,反锁了门,问道:“梁龚正的说话声你可以学吗?”
“不、不能吧?”
孟秋然欲言又止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是个男人,不要说自己不行……你还真打算我像养儿子一样,养着你啊,你就这样子还想追我?前段时间你不是看见……”
“我是看见那个追你的男的了,没我高就是比我有钱。行了,交给我吧。”江逸潮在孟秋然面前束手束脚,他怕展现出不完美的自己,所以越展现越不完美!
既然是孟秋然交代的事情,他就算没把握也会做好的。
“你要是装的不像也无所谓,大不了咱们被人轰出去就再想办法,但是你这个身体支撑不了那么久,需要尽快结束。那个鬼东西会不会盯上你,我根本没有把握。”孟秋然站起身,她拍了拍江逸潮的肩膀,“少年,努力吧,我的乖女儿等着你带她去游乐园呢。她原本就不喜欢和幼儿园的小朋友玩,好不容易有你这个大朋友,到时候再自闭了,我瞅瞅都心疼……”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有人来了。
孟秋然灵机一动:“是杏儿。”
“说什么?”江逸潮吓得一激灵。
“问问那个鬼东西。”
“行。”
孟秋然比划了一个加油。
江逸潮请咳嗽了两声,又掐了一把喉结,嗓子瞬见又痒又哑。还没等杏儿走近,他边说道:“杏儿。”
杏儿听见梁先生醒了,连忙要推门。
“站着。”江逸潮假装愠怒。
杏儿隐约听得出来梁先生的心情并不太好,也不敢触霉头,乖巧的站在门外:“先生,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厨房已经熬好汤药了,我去给您端来吧。”
“急什么!”
“啊……我就是关心您……”
孟秋然示意江逸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