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放到了锅里,他们不是不在这里做饭吗?”江逸潮突然说道,“他们可能是把锅里当成了存储的抽屉,那么也许不是人吃人,有其他的意图。”
“断掉头颅和手脚……你让我想想……”孟秋然盖上锅盖,站在原地思考,“还有另一种可能,人彘是一种古代的刑罚,我在《七五探灵》的杂志上看过介绍,人彘后来演变成一种方术,用于镇宅,又称为‘人柱’。因为其阴气过盛,所以鬼都害怕,自然也不敢靠近。‘人柱’讲究的是活人砍断四肢,这样死前的怨恨全部都凝聚在躯干中。术士将这些放入房屋中的横梁,作为镇宅之用。”
江逸潮听完,不可思议的调侃说:“这里,就这里,还镇宅?”
孟秋然:……
“你若是再嘴贫,你就自己通关去。”她说道。
“别啊姐。”江逸潮笑笑,“如果真的是‘人柱’,那么折磨人的这些玩意也有了解释。你想想,我用的手段越残韧,肯定怨念阴气越深重。所以这户人家可能一点点折磨被害人,当被害人痛不欲生,一心求死的时候,他们又用了止血药吊着性命,循环往复的折磨,直到最后砍掉四肢,作为人柱。只不过,这家人需要人柱做什么?不会真的这水镇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吧!”
“不知道。”孟秋然表情凝重。
她又走到屋子翻箱倒柜,终于在罐子里找到了冰糖,她将冰糖揣满江逸潮的裤兜:“保持血糖平衡,头脑就能清醒,我可不想吃人肉,从现在开始要谨慎,能不吃千万别吃。”
说完,她又将墙壁上挂着晾干的豆腐干和青菜干递给江逸潮,“拿水泡泡,这个能吃。”
江逸潮一言难尽,感受到这次任务的艰巨程度。
孟秋然和江逸潮出门后,已经丝毫看不见蒙蒙雾气,两人顺着原路返回,终于又找到了大部队。他们都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脸色惨白。
蒋英抱着黄茹雨痛哭,黄茹雨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大脑也受到了刺激,她缓了好久问道:“这是哪里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人材见江逸潮像见到了亲人,抱着江逸潮就不撒手:“要不是你,我他妈的就要把那个鬼玩意弄死了!什么他妈的东西!一团扑腾蛾子,我就应该带花露水,不对、杀虫剂来!顺着它一通乱喷!”
江逸潮问:“你看清是什么了?”
“一群蛾子,也许是蝴蝶,我分不清楚!这东西还会学人说话,大家可得小心点,万一着了它的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赵人材嘱咐说。
他看了眼脸色惨白的丁文,扬扬下巴,“你也是,你胆子那么小,撒腿就跑,到时候一准儿就被人家追上了!看你贱嗖嗖的样子,多听我两句肯定没事!别他妈的像你刚才抢车位似的,我正往里面倒车,你一个顺把就进去了,真让我火大!”
丁文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错了,赵哥我错了。”
李扬见人都到齐了,说道:“快天黑了,咱们总得找个地方休息吧!天黑若是再起雾,肯定不安全。你们觉得咱们睡在哪里好?”
赵人材说:“要不找个空房子吧!我看着这空房子多!”
蒋英反驳:“你不怕空房子里死过人啊!”
“那你说睡哪里!这不要那不要的,难不成睡你家啊!”赵人材怒斥。他一看蒋英就想起刚才模仿她说话的蝴蝶人,真的是有够窝火的。
蒋英悻悻的闭嘴。
此时,白雾中走出来一个女孩。
她穿着深蓝色宽布裤子,身上是粉黄相间的碎花衣服。
女孩子看起来二七八岁,水灵灵的大眼睛娇憨可爱。
她笑盈盈问道:“你们就是来看病的吧,梁先生让我来找各位的。我来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对正好是你们七个,绝对就是你们了。这都快到晚饭的时间了,赶紧跟着我回家吧,这病在外面也支撑不了太久的。你们跋山涉水来我们这里治病,我们当然要照顾好你们!”
孟秋然疑惑,治病?
治什么病?
虽然她经历的任务不多,但没有见过给他们安放身份的任务。
小女孩挥挥手继续说:“你们就叫我杏儿吧,我主子是梁家的大少爷,梁家是医药世家,在我们这里很有名的。”
杏儿笑起来甜甜的,让浮在众人心尖的阴霾都少了一大半。
孟秋然问:“杏儿啊,你刚才说是什么病?”
“我也说不好,一切有梁先生解释。反正不是什么传染病,但拖下去肯定是治不好的,不过你们来到这里就放心了。这种病治起来很麻烦,所以梁大善人免去了大家的医药费用,让大家安心养病。”杏儿欢脱的走在最前面,一蹦一跳的踩在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