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最怕狗了,吓得直接跳出两米远,扶着墙瑟瑟发抖,“好大的狗!”
陆小九充满智慧的眼睛转了转,兴奋了,摇着尾巴要奔小白去。
陆斯则拉住它,“小九。”
边牧被训斥了,摇尾巴的幅度都变小,仰着脑袋嘶哈嘶哈吐舌头装乖,换而和距离它更近的盛清歌玩。
小白被吓飞的魂这时才缓缓归位,有点木讷地问:“清歌姐,你跟这狗认识啊?”
盛清歌弯腰摸边牧的脑袋:“它叫陆小九,是我邻居家养的。”她用眼神往陆斯则的方向示意。
小白定睛看陆斯则几秒钟,然后忽然睁大眼睛:“这不是前几天跟清歌姐你传绯闻那位……”这俩人竟然住一起?
盛清歌无语看向心直口快的男大学生:“你也说了是绯闻。”
小白意识到失言,对陆斯则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陆先生,我缺心眼儿。”
陆斯则:……
.
这一整天,小白都在打探盛清歌和陆斯则的关系。
录制结束,他殷切地拉开车门,“清歌姐,你今晚去哪儿?”
“回家。”盛清歌耳朵都要磨起茧子了。
小白继续问:“是回哪个家啊?”
盛清歌坐进车里,破罐子破摔地坦白,“我和江临离婚了。”
和他打了一天言语太极了,她累了。
小白笑意僵硬在脸上,下一秒很大声地啊了一声。
路过的人都往他们方向看。
盛清歌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上车说。”
小白迫不及待滚上车。
十分钟后。
“所以,你现在单身了?”小白疑惑地两条眉毛都要飞起来。
盛清歌点头,“不然呢?难不成我还为他守节三年?”
车子转了个弯,驶上高架桥。
盛清歌忽然反应过来,她得去医院输液。
拿下开着导航的手机,盛清歌低头编辑目的地,“先不回家了,我去趟医院,你前面找地方掉头。”
小白:“好嘞,我们去哪儿?”
盛清歌把手机放回去,导航自动播报目的地。
小白听完,诶了一声,“这不是陆哥那家医院吗?”
盛清歌面无表情:“你到底是他助理还是我助理?”
小白连忙服软:“你的你的你的。”发钱的才是金主爸爸,得供着。
快到医院的时候,盛清歌给陆斯则发消息,说她还有十分钟到医院。
陆斯则回复:【好,你直接去上次那间病房。】
最近换季,感冒的人比较多。
临近下班时间,医院里依然人来人往。
盛清歌等了接近五分钟才等到电梯。
她上楼往病房走,在走廊碰巧遇到陆斯则推着医用推车走过来。
男人一身白大褂,面色淡然平静,没什么表情。
盛清歌一下就怂了,双脚像生根一样在原地站定,下一秒又下意识想转身跑。
陆斯则远远看见她,原本偏严肃的面上扬起笑意,“盛清歌。”
成年人怕打针,盛清歌觉得有点丢人。
她控制自己的两条腿,让它们往病房去。
同时,她看了看陆斯则周围。
并没有其他护士。
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太想接受的事实。
别告诉她,一会儿要动手给她输液的,该不会是她这位朝夕相处的邻居?
第1章 如果
病房。
盛清歌忐忑地坐在床沿。
陆斯则就站在她身边,白大褂使他看起来更为长身玉立,身前扣子扣的一丝不苟。
他动作熟练地把输液管插入瓶塞中,而后把药物瓶挂到输液架上。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看的盛清歌心慌。
“陆斯则……”她很小声地叫他。
“不舒服?”陆斯则完成输液管排气,之后拿过止血带和碘伏,往她方向来。
“没有,”盛清歌的手放在床单上,开始不自觉紧张握拳,“上次给我打针的也是你?”
“上次不是,”陆斯则弯腰,把她衣袖往上挽了挽。
他俯身,距离她距离近几分,声音低沉、但格外清晰。
盛清歌抬眼,入目就是他镜片后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白皙眼皮之上扫着的黑色碎发。
认真工作时,他总敛着眉眼,与他平日温和好说话的模样截然不同。
“今天医院很忙,输液的流感患者很多,护士一时走不开。”
解释的声音低缓有耐心,盛清歌思绪收回,视线也从他眉眼间移开。
“好吧,这样啊。”
陆斯则端起她左手,另一只手用镊子夹出来碘伏棉球。
他的手很温暖,盛清歌莫名心安一些。
又湿又凉的棉球在手背上擦来擦去,盛清歌抬眼偷偷观察他表情,想问问他这位医生上次给病人输液是什么时候,要不她还是等护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