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长天刚一进门,就瞧见这二人贴在一起的场景,下意识皱了皱眉。
“长天!”陆禄惊喜地喊了声。
下一秒,便见他一把抛开柳渔,直直地冲向了雁长天。
“长天长天,你看,我没事了!可以动了!”陆禄笑着搂住了雁长天。
“嗯,我看到了。”雁长天点了点头。
“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陆禄有些不满。
雁长天见他有些失落,思考了片刻,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
“真好,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之前太过安静的,不像你。”
陆禄没想到,雁长天竟会当着柳渔的面吻他。
惊讶地张着嘴楞住了。
等到陆禄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地低头想要藏住突然升温的脸颊。
“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柳先生再替你看看?”雁长天问道。
“没!不用!我好了,我很好,不用看了。”陆禄连连拒绝。
“行了,你俩要是没事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柳渔嫌弃地说道。
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但是渔渔,这里是我的房间…”
“…那我走!”柳渔瞪了眼陆禄,一把拎起药箱往外走去。
“渔渔,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刚刚的问题…”
“问你旁边的人,他更清楚。”抛下这句话,柳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雁长天问道。
“刚刚啊,我和渔渔在说小楼的事。”
“哦…在说小楼的事,需要贴得那么近,抱在一起讲?”雁长天问道。
“我们就是在…”陆禄抬头,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人,“你这话问得怎么怪怪的?什么叫贴在一起?我们哪有贴在一起?”
“我一进来就看见了。”
“你这是吃醋啊。”陆禄突然反应过来。
“……”雁长天回手一把搂住陆禄的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你说呢?”
“我说?我说就是。”陆禄笑了笑,“我发现你有变得小心眼哦,雁小天。”
“我有么?”
“我说你有你就有。”
“那你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陆禄说着,抬头亲了下雁长天的鼻尖。“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雁长天笑了笑,蹭了蹭陆禄的鼻尖。
“刚刚听渔渔说,他取了一点小楼的血,应当对小楼没有影响吧?”
“取血?”雁长天皱了皱眉,“小楼倒是没事但…”
“怎么?”
“小楼的血里含着剧毒…所以我告诫他,不要让自己轻易受伤,不然会害到身边人。我是担心柳渔他贸然取血会害着他自己。”雁长天如实说道。
“渔渔说他之前就有些怀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但为什么小楼的血里带毒?这么一看,那乌兰秘宝岂不是突然成了只小毒物?”
“因为这乌兰秘宝本就是因人的私愿而诞生的…不存在有天生的宝物一说。”雁长天叹息道。
“私愿…什么意思?”陆禄不解。
“乌兰其实原本是没有密宝一说的。这段时间发生的和陌白柯有关的案子,你应该察觉到了,乌兰人其实擅长练毒。”
“嗯,对我有听你提起过,那些乌兰秘术…听着都跟毒I物有关。”
“所以,他们最初在炼制乌兰密宝的时候。用了上千种毒虫。”
“炼制…这个词听着就让人很不舒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陆禄皱眉问道。
雁长天环抱着他的胳膊微微收紧,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是的。为了炼制乌兰密宝,他们找了许多城里的孩子来,那些孩子中有些是孤儿,有些是被父母卖来的。但是无一例外,他们被送过来的时候,年纪都很幼小,最大的也不过两三岁。”
“这些孩子被送来后,会先用一只毒虫在他们身上做实验。大部分孩子被毒虫咬过后便会死亡。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则会开始下一轮的养毒。”
“养毒…什么意思?”陆禄有些迟疑。
光是听到那些孩子被毒虫咬,他就已经浑身不舒服。
“乌兰的药师一开始会用小剂量的毒I药,喂养谢谢孩子,每日增加剂量,然后抽取这些孩子的血来喂养毒虫…这样的日子会一直重复一年…”
“一年后能活下来的,就只剩十人。药师从这十个孩子的身上取了血,让他们分别喝下对方的血。最终活下来的就只剩一人了。”
陆禄浑身一颤,死死地抓住了雁长天的胳膊。
“然后呢…”
“最后留下来的那个孩子…会被放在万虫窟中,日日遭受毒虫的啃咬。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万虫窟中只剩下他一人和无数毒虫的尸体。”
“被毒虫啃咬身体…那该有多疼。他才那么小…”陆禄将脸埋在雁长天的肩膀,胸腔中是克制不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