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鸣绝对相信她能干出这种事,下飞机后询问短信就会马上出现在高骁凡的手机里。她想了想,挑重点说:“我和高骁凡睡了。”
“哪种程度的睡?”阮苏苏强装淡定,嘴角的隐隐抽动却出卖了她。
阮秋鸣很无语,都是奔三的已婚人士了,还装单纯,她直言不讳地说:“就是你和方归廷的那种睡,能造娃的那种睡。还要听别的细节吗?”
阮苏苏再也忍不住激动,她一把扯下墨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颤抖地问道:“什么时候?睡了几次?你强迫骁凡的?”
“上个月吧,在你和心机男结婚前。睡了 5 次,还是 6 次来着。还有,阮苏苏你说话注意点!”阮秋鸣生气地踹了她一脚,“我怎么强迫的了他?他强迫我还差不多。”
阮苏苏更加难以置信,“他强迫你了!”
“他没强迫我,但他勾引我。”
阮苏苏不相信她口中的勾引,在街上有只可爱的狗多看阮秋鸣两眼,她都觉得这只狗在勾引她。
没理会阮秋鸣的话,阮苏苏自顾自低喃:“6 次,我的天呐,你真是个渣女,骁凡哥这么好的男人都被你给糟蹋了,你不想对他负责吗?那时候你不是在和潘哲暧昧嘛,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你是海王......”
说着说着阮苏苏突然想起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她立刻禁声,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阮秋鸣,她果然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耷拉着嘴角和眼皮看窗外。
阮苏苏赶紧解释:“小鸣,我不是这意思,我开玩笑的,你......”
“苏苏,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该一时兴起和潘哲玩暧昧游戏,如果我远离他,他也不会死。”
阮苏苏想阮秋鸣没说自己不该和高骁凡暧昧,说明她心里真的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但她不敢继续再问,只能叹口气,装作深沉地说:“别多想,人各有命。”
虽然阮苏苏没干过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的事,但这段时间她也逐渐能理解阮秋鸣的心态。她不见得有多喜欢潘哲,潘哲也并不一定对她多有兴趣,两个人只是花花世界中的饮食男女,在枯燥无聊的工作中寻找一丝新鲜感而已。
阮秋鸣沉迷于心理上的快感,同时她也知道潘哲不是合适的人,因此止步于此。但高骁凡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愿意更进一步。
“你和方归廷呢,就这么简单原谅他了?”阮秋鸣给她出馊主意:“你请律师告他诈骗,或者诱奸,再不济也得有个盗窃吧。”
阮苏苏听得目瞪口呆,“也...没这...这么严重吧,你好歹毒。”
说起方归廷的恶行,阮秋鸣振振有词:“不能让他知道你是好欺负的,对待方归廷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但他坐牢,我们音音小宝贝就要有个有案底的亲爹了,这不行,太丢脸。”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阮苏苏疯狂点头赞同。
“那你让方归廷跪榴莲,让他睡地板,让他罚款,不对,你也不差钱,方归廷估计也没你有钱。”阮秋鸣正说得起劲,见阮苏苏皱着眉头思索,以为她是对自己的主意不满,阮秋鸣问她:“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阮苏苏想起方归廷的道歉项目计划书,脸上一热,没好意思说。
阮秋鸣捏了捏她的脸,“你脸红什么,难道你生气到跳脚,他恼火地拉着你大 do 特 do?”阮秋鸣想起几年前酒店里满地的卫生纸,坏笑两声说:“那我就不劝你离婚了,毕竟方归廷也不是没有优点。”
阮苏苏小声嘟囔:“但我已经预约好了。”
“预约什么?”
“离婚。”
“姐,霸气!”阮秋鸣佩服地朝她竖起大拇指,“关键时候你总是能让我刮目相看!”
阮苏苏想她虽然早已做好预约,但成功的概率和意愿似乎不足 10%。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美美地收下了阮秋鸣的赞扬。
和方归廷交流“情窦初开”的经历后,阮筱音与他的亲密程度与日俱增,还闹着非要搬到方归廷那里住。
阮珠美担心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小孩,也怕他一个大老爷们照顾不好小女孩,起初并不同意。被拒绝的阮筱音只能含着泪默默坐在角落里摆弄玩具。
方归廷下班后照例带着方春香来阮家吃饭,刚进门就见到阮筱音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他随手脱下外套,弯腰抱起阮筱音问道:“怎么了这是?”
阮筱音眼睛一闭,用力一挤,两行泪跟下雨似的哗啦啦留下来,方归廷心疼坏了,连忙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更加温柔地问:“受什么委屈了,可以跟爸爸说吗?”
阮筱音摇了摇头,胳膊紧紧搂住方归廷的脖子不说话,哭得更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