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点点头:“放心吧妈,我都知道。”
周母又继续叮嘱:“玺岳经常给我发信息,还有打电话关心我的身体,你也多问候问候他家里人。”
周鸢收拾好准备出门上班:“您放心,我也和他的家里人联系。”
周鸢说的是实话,她和苏玺岳的奶奶经常在微信上聊天,老人家身体最近状态不错,和周鸢的聊天频率就能看出来。
至于周鸢的婆婆,是她的导师,两个人自然也保持着联系,只不过周鸢现在对她的感觉仍然是学生对老师,而不是儿媳对自己的婆婆。
就连和苏玺岳的父亲,最近的联系也比以前密切了很多,苏玺岳的父亲仍然希望周鸢劝动苏玺岳去帝都进修。
父子间的矛盾想让周鸢化解,想到这儿,周鸢也觉得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她虽然觉得苏父说的有道理,但她也尊重苏玺岳的决定,毕竟她没有办法替他做主。
下午到了单位,周鸢整理完社区档案后,他们办公室忽然接到了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们主任居然住院了!
张主任还在昏迷,需要立刻手术,医院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只能拨通他最后拨打的电话,刚好打到了他们办公室。
张主任上午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听他们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度,并且告诉他们,他下午就要来上班。
结果,谁知道,因为这通电话,他们办公室倒成了最先知道主任车祸讯息的人。
办公室的一位同事说:“已经告诉主任家属了,他们也在来的路上。”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嗯。”说话的同事用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示意他看过去。
周鸢也跟着这位同事手指的方向看去,走廊尽头的男人,身高不高,微微佝偻着背,周鸢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周鸢眉头微皱,这种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哪见过的感觉太让人不舒服了。
如果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了,关键是还有一点点印象,让她一定要想起来才舒服。
好像察觉到了被注视的目光,走廊尽头的人回过头,就在他回过头的那一瞬间,周鸢看到了他下巴上的痦子。
她一下子想到了!
这个男人,不正是前几天来找她开无犯罪证明记录的那位吗?!
周鸢努力回想了一下,他来开无犯罪证明记录,好像是为了找工作?
那也就是说,他现在可能还没有工作?
周鸢记得那天后来证明没有开出来,男人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周鸢不会因为工作上遇到的人的态度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周鸢想得很开,能不生气就尽量不生气,毕竟“生小气乳腺增生,生大气卵巢囊肿”,有个健康的好身体才是最最最重要的,所以她当初找另一半也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对方能够情绪稳定。
其实周鸢希望的“情绪稳定”,并不是单单指一个人情绪一直很稳定,更多的是希望对方有“控制情绪的能力”,毕竟如果一个人的情绪一直稳定到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那和这样的人生活也未免太压抑了些。
所以周鸢希望对方能够拥有“控制情绪的能力”,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做情绪的主人,而不是被情绪掌控,就连拿破仑也说过,“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将军更伟大。”
掌控自己的情绪是一生的必修课,就连周鸢,也不能说她的情绪脾气能一直控制的很好。
但反观苏玺岳,至少周鸢现在看来,苏玺岳的情绪控制的一直很好,从来没有见苏玺岳因为什么事情而变得暴躁或者其他和他本人形象相违和的情绪。
都说情侣出去旅游很容易发现对方的缺点,但周鸢就算是和苏玺岳出去旅游,从旅行相处的点滴来看,也觉得苏玺岳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伴侣。
张主任的家属很快就到了,同事们都去安慰她。
张主任的夫人是老师,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时,她刚下课,挂掉电话连忙往医院赶。
一听说张主任昏迷还没醒,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
手术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手术室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张主任被护士从推床上推了出来。
张主任的夫人一直在偷偷的掉眼泪,直到张主任被推进病房。
麻药劲儿还没过,张主任也不会立刻醒来。
她很感激同事们的陪伴,但也不好意思继续再麻烦他们,就让他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