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紫砂壶吧?”慕容纤纤看到那个茶壶,心中不禁一动。
“不错,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周老笑呵呵地看着她,目光中颇有考究的意思。
“我师父喜欢摆弄陶瓷,所以我也略有涉猎。”慕容纤纤微微一笑,轻轻拿起那只光可鉴人的紫砂壶。
紫砂壶的好处之一是能‘裹住香气,散热气’,久用能吸收茶香,能散油润光泽,有人说紫砂壶愈用得久愈值钱,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翻过壶底,上面有一方钤印,上书:朱可心,三个字。
看到这个款式,慕容纤纤心中一动,祝国恩曾经介绍过这个人,是一位近代有名的紫砂艺人,在近代紫砂壶的发展过程有不着特殊贡献。
朱可心出生于宜兴市丁蜀镇。原名开张,学名凯长,后改名‘可心’,寓意‘虚心者,可师也’,‘山中一杯水,可清天地心’之意。宜兴紫砂名艺人,花货巨匠,一代宗师。31年的时候,朱可心受聘于江苏省立宜兴陶瓷职业学校窑业科技工,此间创作紫砂咖啡具,次年,精心制作云龙鼎和竹节鼎参加美国芝加哥博览会,并荣获‘特级优奖’庄睿对其印象深刻,也是源自于此。
朱可心早年的作品《竹鼎》,甚至被宋美龄收藏,在建国之后,是精品倍出口;33年2月,应邀参加文化部举辨的‘全国民间艺人观摹大会’时,其作品《云龙壶》大放异彩。36年被命为紫砂成型技术辅导员设计创作有圆松竹梅壶松鼠葡萄一节竹段仿古竹提等被‘中国工艺美术巡回展’,到斯里兰卡等国家展出并获一等奖这些伤品现藏于南京博物馆院。
慕容纤纤手中的这把壶,呈紫红色泽,细润可爱。壶身似葡萄珠,嵌盖结构,圆韵合体,丝严合缝,为一捺底。壶上的松鼠葡萄为全手工成型制作,规整光挺,把、流作葡萄干枝,虬曲苍劲自然,以捏塑生成,展现藤本特有的韧劲。一侧攀出一枝新藤,两片藤叶,一串葡萄,枝间附一小松鼠,把下枝藤交叉布置。壶盖置一卷曲的葡枝为钮,一串葡萄,老枝下一松鼠食葡萄,静中有动,贴切合理,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情与趣,艺与壶,赏心悦目。
“周老,这套紫砂壶的壶身为松鼠葡萄花纹,静中有动,形象生动,贴切合理,应该就是那把松鼠葡萄壶了,并且这一套十一件保存完好,也是难能可贵的,不知道是否正确?”
她数了一下,这套紫砂壶连杯垫,茶杯,壶盖等一共十一件,每件底部皆有款识,难得的是这套紫砂茶具,没有丝毫的破损,并且包浆圆润自然,确实是好物件。
“不错,不错,很不简单啊!看来你那位老师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有时间倒是要跟他讨教一下关于瓷器方面的问题。”周老看着慕容纤纤如数家珍的将朱可心的生平一一道来,也是颇为讶然。
“抱歉了,家师已经故去,周老若是对瓷器感兴趣的话,我家里倒有几件还能上眼的瓷器。”慕容纤纤微微笑道。
“哦,那有时间可要去见识一番了。可惜啊!”
周老微微摇头,慕容纤纤知道他的意思,是为祝国恩早逝而可惜,便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话。
叹息了一阵,周老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自嘲道:“瞧这记性,人老了,一些事情搁下来就忘。”
他取出一小罐茶叶,向着慕容纤纤晃了晃,颇有几分献宝的意思:“慕容小姐,这些茶叶可是很难得的,我还是好不容易从几个老家伙手里打劫出来的,别人来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不过,能不能喝得上可要看你本事啰。”
“哦,那倒要见识一番。”
慕容纤纤伸手接过了茶叶罐。
“这是……真正的大红袍?!”
看清楚里面的茶叶,又深嗅了一口茶香之后,慕容纤纤真的惊讶了。
‘大红袍’名枞茶树,生长在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岩壁上至今仍保留着1927年天心寺和尚所作的‘大红袍’石刻,这里日照短,多反射光,昼夜温差大,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流滴。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造就了大红袍的特异品质,大红袍茶树现有6株,都是灌木茶丛,叶质较厚,芽头微微泛红,阳光照射茶树和岩石时,岩光反射,红灿灿十分显目。
现在市场上流通的大红袍都不是那6株老本上的,属于嫁接而成。那六株老本一年能够得到的茶叶也不过几斤而已,早已经被中央的那些大佬们瓜分了,寻常百姓哪得一见,更不用说品尝了。但这位周老竟然能够虎口夺食,可见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个揣测倒是颇让慕容纤纤意外。
她舀了一勺茶叶倒入茶壶,然后提起水壶将沸水缓缓注入,随着开水的充溢而缓缓开始散发的茶香让人颇有几分享受,“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