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惊,待看清楚来人之后,眉毛都皱了起来。但没等他们开口,来人已经神色慌张地喊道:“爸,妈,救救我!”
“小刚,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来人正是他们的儿子慕容刚,见他一脸惊慌的模样,殷素娥有些不忍,递了个眼色抢先说道。
“怎么回事?”慕容长风按捺住心头的火气,沉声问道。
慕容刚有些怯怯的看了父母一眼:“爸,妈,我雇人杀慕容纤纤,失败了。”
“你……你说什么?”
慕容长风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夫妻俩难以置信的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地瞪着慕容刚,希望他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我雇了两个杀手,想杀死慕容纤纤……是你们说的,这次家族所遭遇到的事情与慕容纤纤脱不开关系,所以我就……”
“闭嘴!混帐东西!”
慕容长风大喝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胸口急剧地起伏起来,脸色胀红,随手拿起桌上装燕窝的碗向慕容刚砸过去。
啪!
慕容刚一偏头,那碗挂着风声就砸在了墙上,不过还冒着热气的燕窝倒有不少粘在他的腮帮子上,虽然有些不舒服,此时也顾不上了。
“长风,消消气,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殷素娥倒是比较沉着。
慕容长风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粗气,这才一下子全身瘫软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道:“说吧,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们失手了,现在被警察抓到了。”慕容刚低着头说道。
“你……你哪里弄的钱?为什么会想到请杀手?”慕容长风问道。
“钱……是前两天你让我转走的那部分钱。那天我喝多了,无意中和马王标说起这事儿,他就说大丈夫应该快意恩仇,帮我牵线雇了那两个杀手。”
慕容刚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对于慕容纤纤的生死,殷素娥真心不在乎,可那笔钱是她这么多年辛苦攒下的,原以为儿子值得依托,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真是恨不得痛揍这小子一顿,神色顿时也不淡定了。
慕容长风现在也顾不上说谁对谁错,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目光又看向慕容刚:“那两个杀手知道你吗?”
“应该……知道吧。”慕容刚有些不确定地回答,不过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慕容长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慕容纤纤来到香港的消息早就见报了,不过是在一个跟古董收藏有关的版面上,只是他们现在只是怀疑慕容纤纤与慕容、任家遭遇的事情有关,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慕容博通过江海天转达了想和慕容纤纤面谈的要求,但慕容长风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但他也绝没有杀死慕容纤纤的想法——如果这一切真是慕容纤纤所为,恐怕全家的人应该防止被对方杀死才对。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一向纨绔的儿子会做出这种近乎脑残的行为。
但是,不管如何生气,虎毒不食子。慕容长风必须得为儿子想好脱身的办法。
“你现在能联系上马王标吗?”慕容长风问道。
“他的电话在半个小时前就打不通了。”慕容刚答道。
慕容长风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道:“立即带上所有的证件、现金,现在就走,先去澳门躲几天,然后我再帮你想办法出国。”
“有、有这么严重吗?她不是没死吗?”殷素娥不是不知道厉害,可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这一去,一旦罪名落实,恐怕慕容刚再也回不来了。
“买凶杀人,不管成不成功,那都是犯罪,只不过量刑不同罢了。现在我们家里的麻烦够多了。”慕容长风叹气道。
“可那个慕容纤纤不也是她出手对付我们的吗?”
女人一旦执拗起来,感性要大于理性珠,殷素娥实在是不能忍受母子分离。
“素娥,我们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跟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有关。”慕容长风摇摇头,催促母子俩快去收拾行李,他也赶忙给几个认识的朋友打电话,希望能够安排船只,让儿子尽快离开香港。
虽然说警察往往是最后一个赶到犯罪现场的,但在手续齐备的情况下,抓人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就在慕容刚正要出门的时候,香港警察敲开了房门:
“慕容刚先生,我是重案组高级督察梁锦昌,我们怀疑你与今晚发生在大屿山别墅区的一件买凶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在宣读了犯罪嫌疑人的权利之后,梁锦昌命令同事给慕容刚戴上了手铐。
“小刚,在律师到达之前,你什么话也不要说!”慕容长风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而旁边的殷素娥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哪有半分女强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