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年只是说:“已经陪您玩过了。”
上次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已经陪池关笙玩了好几天。
各种各样的私人聚会,纸醉金迷的赌场……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很适合花花公子放纵的城市,没有底线。
池关笙笑了声,说:“我玩够了,你还没尽兴啊。”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确实玩得很开心。
只不过不管他怎么带动氛围,温书年永远都融不进来。
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木然旁观,从不参与。
他也努力过,可惜这张白纸依旧干干净净,染不上颜色。
也许是人的恶趣味,越是染不脏的白纸,就越是想弄脏。
然后将对方拉下深渊,一起堕落。
“小年,再陪我玩几天。你放心,国内没什么出格的。”
温书年摩挲着手里的红球,反问:“池董最近不是要忙慈善晚会的事吗?”
池关笙笑了声:“你还挺关心我。”
“上新闻了,刚好看到了。”
最近有个慈善晚会,主办方会从候选人里选出一位慈善大使,池关笙就是候选人之一。
“有什么不合适的?”池关笙漫不经心,“慈善只是工作,又不影响我的私生活。”
温书年没说话,将红球放回台球桌上。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有电话打了进来。
温书年拿出来看了一眼,说:“池董,我接个电话。”
池关笙配合松开手,去吧台那边调酒去了。
温书年握着手机,来到旁边的小阳台,按下接通。
“哥哥……”
电话那头才刚出声,温书年打断:“很忙,有点事。”
贺厌沉默几秒,才出声:“哥哥又在陪别人吗?”
“今天很累。”温书年闭上眼,声音有些疲惫。
就在这时,池关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年,尝尝?”
池关笙递来一杯果酒,说:“没什么度数。”
“谢谢。”温书年接过来。
两人对话声清楚传进电话里,温书年刚准备挂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哥哥,你骗我。”贺厌说,“你每次都在陪别人。”
温书年挂断电话。
池关笙就在旁边,虽然没听清,不过还是能听出对面是个男生,于是问:“男朋友的电话?”
温书年:“弟弟打来的。”
池关笙有些意外,问:“你有弟弟?没听你提起过。”
“嗯。”温书年揉了揉眉心,提起弟弟时,脸上的神情难得有了变化,“有点黏人。”
“可能都这样吧,我弟弟也挺黏人的。”
又想到了池念,池关笙忍不住望向温书年。
明明温书年和池念那么多小细节不一样,可他就是会不知不觉把温书年当成池念。
池关笙再次提起:“再陪我玩玩,下班之后陪我就行了,你要什么都行。”
温书年:“池董,我可以再陪您,就当是补了合同差价。”
影后给的推广价格很优惠,相当于欠池关笙一个人情。
温书年看着手里的高脚杯,说:“陪您到慈善晚会吧。”
“行。”池关笙反应过来,“你想去慈善晚会?”
温书年和池关笙碰了碰酒杯,说:“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这次的慈善大使会是谁。
*
之后几天,温书年下班后都会被池关笙接走,带出去玩。
有时候是狐朋狗友的聚会,有时候是饭局应酬。
当其他人问起温书年时,池关笙都这样介绍:“我的一个弟弟,带出来见见世面。”
也有人注意到温书年的长相,委婉跟池关笙提起:“他是不是和你那个堂弟长得有点像?”
“是挺像的。”池关笙大方承认。
也因为长得像,他才会把温书年留在身边,给了很多特权。
就连出来聚会时,也会尽量照顾温书年的习惯,不灌酒,不在外面过夜。
虽然说是陪玩,不过他也不需要温书年做什么,只要温书年安安静静在他身边,让他看到温书年那张脸就行了。
只要看着温书年那张脸,对池念的愧疚和悔恨就会慢慢抚平。
不得不说,温书年是一个尽职的陪玩,每天晚上都在池关笙身边,带去各种各样的聚会。
也因为牺牲了夜生活,之后贺厌打电话过来时,都没怎么接,或者说一两句就挂断。
海城夜生活比不上拉斯维加斯,不过也一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雪茄、红酒……
温书年一直站在池关笙身后,是一位旁观者,始终没有参与。
再又一次陪玩结束时,温书年穿过宴厅,来到池关笙身边,提醒:“池董,零点了,我要下班回家了。”
池关笙在和女伴调情,摆了摆手,说:“小齐在外面,你让他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