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发着光，将眼下乌青的黑眼圈照得更加明显，但她整个人都是兴奋的，激动的情绪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乔也不明所以，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刘玲娜手机页面中的人是他——张琪琪为他拍的照片。
“我的照片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不是为杂志拍的吗？怎么会出现在网上。
他这句话相当于承认了，照片中的人就是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刘玲娜激动地跳了起来：“真的是你呀？乔也哥，你什么时候拍的？不不不，你居然为南风拍了照片？啊啊啊啊啊，你是要进入娱乐圈了吗？”
她开始语无伦次：“不是，你什么时候去拍的照片呀？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乔也哥，原来你这么好看的吗？”
乔也：“......”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照片看起来和你本人反差也太大了，过于时尚帅气。我不是说你平时不时尚帅气啊，帅气还是帅气的，不过时尚嘛，确实算不上。”
“但是打扮之后，真的，我的狗眼都快要闪瞎了。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的小姐妹问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吗？”
刘玲娜昨晚本来就想找乔也确认，但想到他在准备考试，又不好意思打扰他，这才熬到今天早上。
这是她最沉得住气的一次，也是起得最早的一次。
“乔也哥，就你这组照片来看，我觉得你的形象气质完全不输某些明星。你知道我的小姐妹们都被你给迷住了吗？天啊，要是你当了明星，那我岂不是就有了一个明星朋友？以后我在娱乐圈就有了人脉？”
“......”
“娜娜，你冷静一点。”乔也觉得如果再不阻止刘玲娜，她的思维估计会发散到，他能带她去见她喜欢的明星。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不过是一个只拍了一组照片的新人模特而已。
乔也费了一番口舌同刘玲娜解释了为什么他会登上杂志，当然要为“L&F”拍广告的事他没有说，还没确定下来的事情随时都有变动的可能。
原本以为他解释完刘玲娜就会冷静下来，却不想她听完之后更加激动了：“我的妈呀，乔也，你竟然和‘月色不晚’合作了，你知道‘月色不晚’和多少大明星合作过吗？”
她双手捂心，比拿到三倍月薪时还要高兴：“乔也，你要成大明星了。”
乔也：“......”
看来是白解释了。
在乔也看来，刘玲娜的反应实在太过夸张。但等到他晚上接到已经许久没有联系的林景的电话时，才知道，他能得到张琪琪的亲自掌镜拍摄，影响有多大。
“小也，我今天在‘月色不晚’看到你的照片了，你怎么会认识张琪琪？”
许久没有联系，曾经形影不离的两人在电话里竟多了几分拘谨。
“是别人介绍的。”乔也言简意赅。
一问一答之后，电话里陷入尴尬的沉默，似乎无话可聊了。
乔也没有先挂电话的习惯，等了一会儿，听见林景问他：“你......现在好吗？”
乔也笑了笑，意识到林景看不见，道：“挺好的。”出于礼貌，他也问了一句“你呢”。
林景赶紧道：“我也挺好的，上次和你说的那部电影已经拍了一段时间，导演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
“那就好。”乔也真心为林景高兴。
不管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情感纠葛，曾经林景对他的帮助和照顾都是真的。
“小也......”林景又叫了一声，声音里有着进退两难的踌躇。
乔也“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明天要回A市，我们能见一面吗？”
“好”字在乔也嘴边半晌却始终没有脱口，长久的沉默让林景的心沉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小也，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乔也想，就当是给这三年的情谊一个交代吧。
本来约好晚上七点见面，吃过晚饭乔也刚好能回超市上班，但林景临时有事，航班改了，晚了两个小时到，最后两人在潇洒超市见的面。
林景在店里坐到凌晨十二点半，确认店里不会再有顾客后开了口：“小也，你......”
“有什么就直说吧。”吞吞吐吐不是林景的风格，也不像他所认识的林景。
一向怯懦的人这会儿这样直接，林景有些意外，却也像是受到了鼓励，于是不再纠结，认真剖析自己的内心：“对不起。”
乔也不懂这话何意：“为什么要道歉？”
他对林景从来都是真诚的，也是包容的，所以林景没有隐瞒：“我喜欢你，小也，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你，虽然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