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动静的玻璃门，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一遍遍的期待着，又一遍遍的失望，直到清晨第一个买早餐的顾客进门，乔也才彻底放弃。
之后的一周，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一个月的状态。每天上班、补觉、上课、学习，忙忙碌碌，充实又踏实。
只心里那块空掉的角落在想起林景的时候会轻轻抽痛一下，但乔也将它藏得很深，深到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不会注意到。
他想，这样也挺好，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现在再好，毕业以后还是要各奔东西。
就当提前适应了吧。
第10章 涨工资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凌晨两点过一点，店里迎来了一位熟客——上次来买打火机的男人。
那次之后他又来过几次，几乎都是在凌晨一点之后，再加上他特有的气质，乔也对他的印象挺深刻。
这次他是来买烟的。
他穿了一件厚款的长大衣，没戴围巾，也没戴口罩。
那张立体俊朗的脸就彻底露了出来，除了深邃漆黑的眉眼外，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唇形，让乔也这种并不十分看重外表的人，也不禁感叹，真是好看。
不同于林景的阳光帅气，这个男人身上的少年感没有那么强，虽然看起来年龄并没有比他们大多少，有着成熟稳重的魅力。
而且，他的气质矜贵清冷，一看就不是容易接近的那种人。
他来买过几次东西，和乔也之间的对话也只局限于商品的名字，以及“谢谢”“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
原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乔也刚将烟递给对方，门口又走进来两名身材气质都绝佳的男人。
其中一人只穿了一件深蓝色高领毛衣，抱着手臂，不停地搓动：“我说宸，这鬼天气，你非要往这么个小破超市跑，就为了这么一包烟？”
乔也眸光微动，暗暗记下了，这个总在深夜光顾的好看男人，名字里有一个“宸”字。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这叫小破超市？”跟在高领毛衣男人身后进来的男人，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个头很高，目测快一米九了。
他进门后就开始在超市各个货架转悠，直到听见高领毛衣男人的话，才走到收银台前“打抱不平”：“你看看这里的装修，设计风格，还有货品陈列，哪一样也和破不沾边。”
小确实小了点，可在这个路段，也很不错了。
“再说，还有这么好看的收银员呢。”戴眼镜的男人忽然将话题扯到乔也身上，其他两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身上。
乔也放在书本上的手微微一顿，在三人的灼灼目光下，眼眸下垂，没说话。
他想龟缩起来，降低自己的存在。
然而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小，他这个目标人物又太显眼，想让人不注意实在太难。
“咦，店里什么时候换人了？我记得之前的收银员是叫……叫……叫什么来着？”
戴眼镜的男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他贵人多忘事，更何况只是一个小超市的服务员，能有印象就很不错了。
“反正不是长这样的。”他最后下了定论，视线在乔也脸上逡巡了两圈，又落在收银台上的书本上。
“呵，你在看书？还是学生？”
乔也虽然不擅言辞，也不擅交际，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面对戴眼镜男人的问话，乔也轻声道：“是，我是店里新招的店员，专门上夜班。”
高领毛衣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专门上夜班？那你上课怎么办？”
不是说还是学生吗？
“我课不多，白天总是有时间休息的。”
高领毛衣男人继续问：“你这是勤工俭学？”
“嗯。”
大概是这个夜晚的夜空比平时要亮，也大概是察觉到面前的三个人并没有恶意，乔也难得的主动挑起了话题。
“这么晚了，你们要买点吃的吗？我们店里有热牛奶，咖啡和豆浆，可以喝一点，去去寒。还有关东煮，包子。”
“不……”
“好。”
说“不”的是高领毛衣男人和戴眼镜的男子，说“好”的是被唤作“宸”的男人。
似乎他的这个“好”有极强的魔力，让另外两人面露震惊，仿佛听见了多么了不得的事，两人甚至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宸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滑动着手机对乔也道：“三杯拿铁，谢谢。”
“好。”乔也打开收银系统，扫码收款，“请稍等。”
宸没再说话，另外两人震惊之余，又换上了一副好奇的表情，好像对于宸请他们喝咖啡这事还没有接受。
乔也如今对超市的工作已经相当熟练，咖啡很快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