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一些记者狗仔堵在公司楼下，池关笙摆脱掉狗仔，坐上车，说：“百万。”
驾驶座上，齐牧文慌慌张张收起手机，应该：“好。”
齐牧文老老实实当司机，只不过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在去百万路上时还踩了好几次急刹车，没能及时注意道路车况。
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池关笙缓缓睁开眼，皱眉道：“小齐。”
齐牧文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池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车子停在百万会所外面，池关笙下车离开，去会所里面找狐朋狗友聚会玩乐去了。
齐牧文还在车里，再次拿起手机，点开了赌博软件。
账户余额上显示是零，他今天输光了所有的钱。
不甘心……
齐牧文点开通讯录名单，想了想，还是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齐牧文小心翼翼道：“哥……我最近有点事，能不能再借我点钱周转？”
“怎么了？”温柔男声传来。
“我银行卡被冻了，还没发工资，等下周一定还你！”齐牧文语气焦急。
其实他和温书年也不熟，只不过因为池关笙原因，他给温书年当了好几次司机。
还有上次他找温书年借钱的时候，温书年借得那么爽快，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来找温书年试一试。
“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急用吗？”温书年耐心询问。
“就上次创业的事，今天要签合同了，我还差一点投资……就差一点！”齐牧文越说越着急。
“这样啊……”温书年并没有详问是什么创业项目，问：“一万够了吗？”
“够的够的！”齐牧文惊喜，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上次你多转了五千，这五千再给你，下次再还我五千就行了。”
“谢谢哥！我周转回来了肯定还你！”
通话结束后，齐牧文捧着手机，很快就收到了温书年的一万转款，然后立马把钱冲进了赌博软件，继续赌。
赌博软件开盘很快，几分钟就能玩一局。
齐牧文直接投了一千块进去，等待开盘。
“能赢的……能赢的……”
齐牧文捧着手机，双眼布满血丝，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面目憔悴。
唯独那双眼睛格外兴奋，兴奋感源源不断刺激大脑。
当初他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能从一百美金赢到一万多，现在也一样能翻盘。
齐牧文盯着手机屏幕，这一局输了没关系，下一局借着赌。
他不可能运气这么差，一直输……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卡上余额再次清零，一分钱都没有了。
输完的那一刻，齐牧文麻木坐在驾驶座位置上，浑身冷汗。
过了许久，他才有了动作，拿起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文：兄弟们救急，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
现在他身上网贷还欠了几十万，身边朋友也都借过了，实在是没钱了。
【文哥怎么了这事？最近碰上什么事了？】
群里有人注意到齐牧文异常，明明之前出手那么阔绰，最近突然到处借钱。
【文：出了点事，想赚点快钱】
群里纷纷出主意，有说送外卖的，有说去找兼职的。
毕竟都是高中就认识的老同学了，关系还不错。
直到一位高中好友私聊了齐牧文——
【你以前拍的视频还在吗？可以挂外网卖一下】
【那种猎奇视频蛮多人买的，或者你找人一起拍视频了卖】
齐牧文看到这两条消息，突然想起来。
高中录过的视频，还在的。
*
晚上，齐牧文回到家，立马去书房翻箱倒柜，想找以前高中用的手机。
当初那些视频存在手机里，只不过后来那个手机被他爸没收，也不知道放到哪了。
齐牧文找了一圈，最后盯上了书房的保险箱。
家里的保险箱从来不放现金，放的都是文件之类的。他也知道家里的保险箱密码，只不过里面从来不放现金，他也就没在意过。
突然想起这事，齐牧文来到保险箱前，输了密码打开。
保险箱里有账本和乱七八糟的合同，齐牧文翻了下，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高中用过的旧手机。
齐牧文连忙拿出来，充上电开机。
当初出事之后，他爸没收了手机，还把视频都删掉了。不过他记得他有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应该会有备份。
齐牧文找了一圈，终于在隐藏文件夹里找到了视频，立马把视频传到自己电脑上，按照高中好友的方法，取了个劲爆的标题。
可能因为是新注册的账号，没什么曝光度，还是赚不到什么钱。
卖视频太慢了，齐牧文只好盯上了家里的一些贵重物品，比如腕表奢侈品之类的，偷偷拿出去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