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过了那么多天,他真的害怕秦亦年会不找他,而且之前绑他的人说的大礼又是什么,他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进了房间,嗓音像是特意改变过:“你不会还在等秦亦年找你吧?”他听着对方的话心里一紧。
下意识的询问:“什么意思?”话落,他听见脚步声在他面前停止,接着他眼前的黑布被摘下来,长时间不见光的他陡然见光。
下意识眯起了眼眸,抬头看向对方,过了好一会适应了光线,只见面前的人带着个面具,身上穿着高定西装。
只见对方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给他。
视频中,是一场大火,他清晰的看到那个别墅是西苑别墅,是秦亦年和他的家,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
“你烧的?为什么?”他不明白,直到对方笑着道:“我让人替代了你放火烧了别墅,在秦亦年眼里,你现在是一个为了报复秦亦年在那一年里折磨而自焚的死人。”
接着他看到视频里大火焚烧后的废墟里,秦亦年一身狼狈的跪在废墟里扒着石块,哭声隐约被录像收录进去。
可见当时的场景有多惨烈,他看着视频中的秦亦年,脸色发白,唇瓣轻颤。
也许是他眼中的哀凄和心疼刺痛了对方,对方收起了手机,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对方的手机,直到看不到了他才红着眼眶抬头看向对方。
眼底溢出些许怨恨和许多的不解疑惑:“为什么?你到底是谁?见不得别人好吗?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再也顾不上任何礼仪,大声的辱骂着对方,骂着骂着眼眶里蓄起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看起来并不狰狞邋遢,反而有些惹人怜爱。
“我明明,明明就差一点点了……你到底是谁啊,阿年明明都要和我订婚了……”他的喉腔中溢出呜呜的哭泣。
晶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要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就好像老天爷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对方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很久,等他哭累了也骂累了才开口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不如你猜猜看,如果猜对了,我就放你回去。”
语气恶劣,接着又道:“但如果猜错了,那你就是我的玩具。”
闻言,他顿住抽泣,抬眸看向对方,只见对方好整以暇的靠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唇角微微勾起。
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力,他咬了咬牙努力的平复心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思考到底谁会这么有毛病见不得他好。
但他始终想不出来有谁,他这一年来,几乎没有认识哪个不好的人,实在是猜不出来,那个人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
开口催促他:“猜得出来吗,如果猜不出来我可就默认你选择成为我的玩具了哦~”他瞪向对方:“就算我猜出来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说到底主动权不还是在你手上吗?猜不猜有什么区别?”
他看得出对方压根没想放他走,咬着牙,满脸愤恨。
“啊,猜对了,我怎么会把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玩具放走呢,况且看到你和他都痛苦,我就开心得不得了。”说着站起来微微俯下身。
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像是逗小猫一样搔了搔他的下巴,他愣了片刻后瞬间瞪大眸子往后缩。
他看到面具下对方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的戏谑和一丝疯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直觉让他感觉对方下一刻就有可能对他做什么。
“你别过来!”他的嗓音微颤,对方轻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方离开后,他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过了很久之后才转头看向周围,他是第一次观察这个房间。
窗边被厚重的暗红色窗帘遮挡着,外面的光一丝都透不进来,房间内的吊灯没有关,房间内的装饰就是很经典的欧洲复古风。
而此刻的秦亦年正坐在肖燃公寓里的沙发上,垂着眸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盒子,那是一个骨灰盒,只是别墅烧得太干净了。
他只能抓了把别墅附近的灰,秦亦年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身上的西装都没换过,西装上还有灰,脸也被沾上了灰。
他的十指因为徒手扒石块而被磨破,血刺呼啦的,还有石灰沾上上面看起来就是会感染的样子。
可秦亦年像是感觉不到痛,死死盯着那个骨灰盒,他不相信肖燃会死,不相信肖燃会一把火烧掉西苑。
当他不眠不休找了肖燃好几天的时候,是李管家说肖燃回了西苑,可他刚赶到西苑,西苑就着了火。
所有人都拦着秦亦年,那时西苑火光漫天,他像个疯子一样挣扎着喊肖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