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群人都往秦家的私人医院赶,肖燃坐在秦亦年身边,用手捂着包了纱布的耳朵垂着眸子。
“燃燃,很痛吗?”秦亦年揽着他的肩膀,他微微抬头看向秦亦年,刚刚被污蔑被一群人欺负的委屈喷涌而出。
眼眶泛红,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一抽一抽的让人心疼不已。
“呜呜,阿,阿年,他们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你,你不在他们就欺负我一个人……呜呜……”
秦亦年心疼的抱紧了他,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道:“乖乖,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那。”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眼泪扶着秦亦年的肩膀,泪眼朦胧的看着秦亦年摇了摇头:“我,我不怪你,是我没用。”
秦亦年的眼底蔓延着阴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开口:“还头晕吗?”他眨了眨眸子点头嗯了一声。
“开快点。”秦亦年皱着眉吩咐道,司机加快了速度,很快到了医院,秦亦年把他抱下车子进了医院叫人来看。
肖燃坐在那,医生把纱布解下来,血液染红了纱布,医生检查了一下,用止血的东西将血止住后开口:“鼓膜破裂,这耳朵之前就受过伤啊。”
闻言,他愣了愣,秦亦年似乎是没想到医生说的,看向他:“你之前什么时候耳朵受过伤?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他垂眸思索一番后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被秦亦年打过之后,耳朵一直耳鸣,不会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吧。
抬起眸子对上秦亦年探究狐疑的目光,他想了想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我,可能是无意间受伤的吧,我……”他话还没说完,医生直接开口打断:“什么无意间?之前那次受伤肯定不轻。”
他讪讪的笑了笑,闭了嘴没说话,任由医生给他处理包扎。
秦亦年抿了抿唇看着他陡然开口:“是我吗?”肖燃心下一惊,抬眸看向秦亦年,眸色有些飘。
“不是,吧。”他抿了抿唇,还是叹了口气垂下眸子,睫毛轻颤,唇瓣微张道:“是,之前有一次你打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感觉耳鸣就没在意。”
话落,他看到秦亦年眼底神色复杂,半晌后秦亦年转身走出病房,他愣了愣张了张嘴没说话。
肖燃刚刚听见医生的话,刚想到那次的事时是有些想怪秦亦年的,但他最终还是不想多说什么。
“我得看看你听力有没有受损。”医生看着他,他眨了眨眸子点头配合医生。
一通检查下来,他神色黯然,被打的那只耳朵几乎听不见声音了。
他忽然伸手拉住医生道:“这个,可以不告诉他们吗?”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耳朵。
医生皱了皱眉:“这恐怕不行。”闻言,他只好松开医生乖乖坐在那,医生给了他一个冰袋让他敷脸,随后就离开了。
他拿着冰袋敷在脸上,过了一会后他听见了有人走进来,转头看过去,只见秦家几个人都在,秦亦年走到他身边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冰袋给他轻轻揉着。
他疑惑的看着他们,开口:“这是什么意思?”秦汐悦站在那倔强的没有动,其他人都眼神飘忽,除了林雪。
而秦亦年只是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给他敷脸,病房内气氛一时凝滞,很是尴尬。
直到秦亦年淡淡开口:“秦汐悦,打了人不知道道歉吗?”话落,他看到秦汐悦眼底瞬间含泪瞪着他不情不愿的。
秦亦年抬起头看向秦汐悦开口:“秦汐悦,道歉!”语气很冷,秦汐悦被吓得一哆嗦,接着不情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他刚想说话,秦亦年又冷声道:“你下次再不知分寸,我就只能把你赶出秦家了。”话落,秦汐悦还没不乐意,秦老太太就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外人?要赶她走?”秦老太太皱着眉,秦亦年微微抬眸轻笑一声:“祖母,秦汐悦到底是不是秦家人你应该清楚,还有,燃燃不是外人。”
话落,秦家人脸色微变,秦汐悦的脸霎时白了,睁大眸子半晌哭着跑了出去。
肖燃不想掺合秦家的时候,就垂着眼眸当鹌鹑,然而林雪开口道:“肖二公子,抱歉,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
闻言,他抬眸看向林雪,淡淡的扫向其他人嘲讽一笑:“疏忽?一句疏忽就完事了?我耳朵几乎听不见了,这事怎么算?你们污蔑我的事又怎么算?”
林雪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秦亦年,然而秦亦年只是看着肖燃没什么动作,似乎是要给他撑腰了。
林雪看向其他人道:“你们先回去吧。”话落,其他人都嘀嘀咕咕的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