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答?是觉得回答一个禁/脔的问题没有必要是吗?”肖燃此刻用最最下贱的词汇形容自己,竟然也觉得丝毫没有心痛的感受了。
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怎么也填不满了,肖燃执着望着门口的眼神逐渐失焦,直到女佣公事公办的给他戴上那东西,他也没有等到女佣的回答。
失焦的视线中倒映出女佣冷漠的背影,渐渐扭曲变形,最终和那人的背影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冷漠嫌恶。
他难道要在这里呆到老死吗?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吧,哦,应该不会,他们被秦亦年控制在了外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回来。
肖燃已经忘记了当时为什么会被秦亦年关进地下室了,好像是……是偷拿了他的衣服吗?还是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无所谓了,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
垂下脑袋看着自己身上干涸的大片血迹,由于是夏天,地下室又潮又热,伤口无法避免的大片感染,,那些痛像是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
手腕破皮的地方也有些感染了,鼻尖总是会萦绕着淡淡的腥臭味,要是死在这里就好了,只要死了,一切苦痛就都消失了。
渐渐的疲惫的肖燃阖上眼眸,是以往的二十年来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了,老天爷看不下去才要让自己在感情上如此坎坷吗?
身体和心灵的疲惫让肖燃很快昏睡了过去,恍惚间,他面前出现一道亮光,他抬手挡住亮光,眯着眼看过去。
他看见肖文站在那朝他笑着招手,是哥哥!拔腿就要跑上前去,可没想到肖文直接化作飞灰消散在他眼前。
他爬跪在地上无助的伸手去抓,可什么也没有,一阵天旋地转,他又跌入水中,窒息感让他拼命的往上游。
可一只脚始终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看去,不等看清人影,窒息感瞬间消失,他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大声呼喊着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忽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僵硬的回头,场景再次变换。
雷雨夜中,秦亦年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体软绵绵的无法反抗,所有污言秽语钻入耳朵里,天空中电闪雷鸣。
一声轰隆隆的巨大雷鸣声,彻底将噩梦中的肖燃给惊醒,冷汗早就浸湿了肖燃大片衣襟,脊背已然湿透了,头发也被汗水浸湿黏在额角。
还未从梦境中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肖燃的胸口不断起伏着,颤抖着嘴唇大口大口喘息,但被球体阻挡住大部分气流导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睫毛轻颤,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腿。
他有些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动静,肖燃瞬间警惕抬眸。
四目相对,肖燃眼神中的警惕和狠厉来不及收回,就这样与秦亦年冷漠疏离的眼神对上。
方才梦境中的最后一幕,秦亦年冷漠无情的脸被闪电映照得惨白的样子仍未散去。
此刻见秦亦年,他忽的脸色惨白,眼神中的警惕狠厉逐渐被极度恐惧所取代。
秦亦年无视了肖燃的眼神和举动,气定神闲的坐在了肖燃对面:“你要见我?”
听见秦亦年的话,肖燃反射弧有点长,好一会才陡然想起,舌尖抵着黑色球体,喉间不断收缩着,他急切的要说些什么。
但是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肖燃只能眼含泪光的望着秦亦年,秦亦年像是看戏一样,看了好一会才纡尊降贵的起身给他摘掉这东西。
第92章 这是要搞手铐普雷吗?
把东西甩在了一边的桌子上,肖燃抬起头:“放我出去。”肖燃的嗓音有些软,但大部分还是喑哑的,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秦亦年。
白炽灯照在两人脸上,只见秦亦年的一只手指轻轻挑起肖燃的下巴,微微俯身:“凭什么?”语气平静,眉宇间看不出一丝情绪。
肖燃咽了咽口水即使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害怕,但他依旧表现得可怜诚恳:“我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闻言,秦亦年笑了,收回手笑得有些疯,肖燃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秦亦年,直到秦亦年笑够了坐在对面后才开口。
“我刚刚知道一个有趣的词汇,猜猜看是什么?”秦亦年盯着肖燃,把肖燃盯得冒冷汗,但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秦亦年放他出去。
“猜,猜不到。”
“禁,脔。”秦亦年一字一顿带着嘲弄的吐出这两个字,肖燃听后心下一凉,这是他刚刚和女佣对话提到的,秦亦年怎么会知道。
是女佣说的吧。肖燃死死咬着唇,被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蜷起,脸色惨白看着弱不禁风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我没想到,你会觉得我是在把你当做禁/脔。”秦亦年啧啧摇头,肖燃无措的张嘴解释却被秦亦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