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君说:“按照常理来说的话,应该今年夏天就会开播了吧,走网剧还是台网剧?”
龚丰源:“我听剧组里的其他人说,大概率是网剧,现在广电对清宫戏限制得很厉害,很难上星。”
程青州:“到时候我一定要把源哥的部分剪出来,做成一个cut。”
龚丰源:“这种黑历史你也要存!”
四个人说说笑笑,这个时候,程青州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人打电话过来。
是陈天桥。
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程青州还是挺惊讶的。
他立即接通电话,问:“陈天桥?”
陈天桥在电话里说:“青州,我、我能问你借一笔钱吗?”
程青州闻言,问:“怎么了?”
陈天桥:“我、我急着用。”
程青州看了看莫君,说:“这样吧,我现在在吃午饭,等会儿一点半我们在园区门口见,行吗?”
陈天桥犹犹豫豫地应了声。
挂掉电话后,闫子君问:“陈天桥找你?”
“嗯。”程青州说,“他好像又遇到麻烦了,要找我借钱。”
莫君吃得满嘴是油,却不忘插一嘴,说:“看来你们那个同学还真遇到麻烦了啊。”
龚丰源听得一头雾水,问:“你们在说什么?”
莫君给龚丰源解释了一遍。
龚丰源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黑哥台球厅啊?我也听说过。”
“嗯?”程青州惊讶地问,“你也听说过吗?”
龚丰源嗯了一声,说:“是我一个学长跟我说的,让我一定不要去那里,说那里挺危险的,咱们学校每年都有好些学生在那里栽跟头,据说那里还拉着学生打牌,很多同学赌红了眼,一输就是好几万,他们又还不起,台球厅就借高利贷给他们,利滚利。”
程青州皱眉问:“这么一个地方,为什么警察都不管呢?”
“不知道。”龚丰源说,“也有人去举报过,可是它一直开着。”
闫子君说:“说不定是他们上面有人罩着呢。一般开这种店的背后都有点关系,要不然也开不起来。”
莫君看向程青州,问:“那你借钱给他吗?”
他指的是陈天桥。
程青州说:“看情况。”
他现在既不知道陈天桥欠了小黑台球厅多少钱,也不知道陈天桥到底遇到的是什么麻烦,一切都是未知数。
吃过午饭,程青州先回了一趟寝室,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一点二十出门。
他远远就在宿舍园区门口看到了陈天桥。
陈天桥站在右边一家移动大厅门口,低着头,看上去有些颓废。
程青州走过去,出声喊:“陈天桥?”
陈天桥回过神来,见着程青州,感激地笑了笑,说:“青州,你来了。”
程青州和他走到角落的位置,避开旁边的人群。
程青州问:“你要借多少钱?”
陈天桥面露窘迫之色,小声说:“一万。”
说完,他紧张地看了程青州一眼,很担心程青州听到这个数字转脸就走人。
一万块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一笔非常昂贵的钱财,陈天桥也是因为平时从吴维那里听说程青州很有钱,这才找他帮忙。
看到程青州并没有走人,陈天桥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是欠了黑哥台球厅的钱?”程青州忽然问。
陈天桥脸色顿时变了。他惊讶地看着程青州,一脸震惊,问:“你、你怎么知道?”
程青州:“猜的。那天在那附近碰到你,后来知道了那个地方,据说咱们学校每年都有很多同学被坑。”
陈天桥面露愧色。
“你也去那里打牌了?”程青州问。
陈天桥咬了咬牙,说:“我、我一开始也不想去的,但是我社团里一个学长非拉着我过去打牌,我耐不住对方热情,所以就去了,没想到去了那一次,输了很多钱,我这个寒假一直在想办法凑钱,已经还了四千多了,可是还差一万……上一次我……我……”
陈天桥脸色憋得通红,似乎对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难以启齿。
程青州自然知道陈天桥说的是他偷钱那件事。
他摆摆手,说:“我知道了。”
陈天桥眼眶都红了,低着头、咬着嘴唇,说:“本来说好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的,可是他们昨天突然告诉我,如果我三天之内不还钱的话,就要把我打到医院去,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程青州叹了口气,说:“你别着急,这一万块钱我借给你。”
“真的吗?”陈天桥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的。”程青州说,“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我也是因为你才知道那个地方已经坑了我们学校很多同学。”
陈天桥摇摇头,说:“打死我我都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要不是那个学长,我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