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另外半张脸长得还不错嘛,干嘛要遮起来,难不成另外半张毁容了不成?”吊梢眼说着便想上前去揭唐祁澜的面具,惊得众人一时间有些找不着舌头。
卧槽,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是在干什么?调戏唐祁澜?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连唐茗都震了震,喂,她还没调戏上阿澜呢,你们算是哪根葱?
唐祁澜冷眼看着面前的那人,身上一丝杀意漏了出来。刚刚茗打开车窗的时候,这人的眼神就已经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滚。”
两个人一瞬间觉得一股森然的寒气从脚底板一直窜到了天灵盖,在唐祁澜的森冷的目光中,两人觉得自己仿佛是接到了地狱阎王的请帖。
等那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行人早就已经从其他的守门人那里简单地登记过后,又顺利申请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住宅房,领了钥匙便进城去了。
“你怎么回事啊你。”其中一人试图把责任推卸到另外一人身上。
“切,你自己不也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还说我……”另外一人撇了撇嘴。
两人都下意识地想要忽略刚刚唐祁澜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只是直到现在,那群人分明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但那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却一直如跗骨之蛆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魂不定。
“啧,真是难得踢一次铁板。”板寸头扯开了话题,“诶,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吧。”他摆了摆手。
“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异能者了不起啊,城里那么多异能者,不还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么。”吊梢眼从口袋里掏出半根抽剩下来的烟屁股,吸了一口之后又塞回了口袋。
“别瞎说。”板寸头一惊,连忙低声呵斥道。
“放心,这里是城外,那些大佬哪里会跑到我们这小旮旯里来。”吊梢眼啐了口唾沫,“诶,你看到那个长耳朵的小鬼了没?”
“是狗吗?”
“我看不像,有点像狐狸。”吊梢眼挑了挑眉,这个动作配上他那相当有特色的眼睛,看上去颇为滑稽。
“狐狸?”板寸头一愣,然后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哦,你是想……不行不行,我劝你啊,别瞎去掺和那些大佬的事。就算以后真……那也不管咱们的事。”
“我就说二仔你老鼠胆子。”吊梢眼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早就跟你说过的,有多大胆成多大事……哎,算了算了,都跟你说百八十遍了,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
“那是你得有能力的基础上。”板寸头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吊梢眼,“就咱俩这点能量,连异能者都不是,卷进去,那是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艹,就知道异能者异能者。”吊梢眼骂着嘀咕了一句,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后脖子有点痒?”
“没啊,咋了,你被虫子叮了?可长点心吧,现在的蚊子都不比过去,要是被那些变异了的东子咬了,可就有你受的了。”板寸头刚想上来扒开他的领子看看,却被吊梢眼挡了回去。
“没事没事,我摸了,没包,估计是我错觉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到了原来待着的地方,等着下一波“肥羊”的到来。只不过究竟是肥羊还是铁板,那就得看他们的运气了。
·
“阿澜,你刚刚用暗器了?”唐茗小声地跟唐祁澜咬着耳朵,虽然她完全没有看到唐祁澜的动作,但是她刚刚隐约察觉到阿澜似乎是动用了气劲。身上的气息有一丝的波动。
“……恩。”
“是刚刚那个人?”唐茗弯了弯眉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不会死。”不过也差不太多,最后还是给他留了口气的。
如果当时那人再用那种眼神多看茗几眼,那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唐祁澜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身上另外一处的暗器。
哦,不会死。不知为何,唐茗直觉认为那人恐怕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太好过……
一行人顺着当时另外一个守门的女人所指的路,一路顺利地找到了给他们安排的房子。
唐茗将钥匙插进锁孔,一旋便转开了。房子地方倒是挺大的,只不过里面几乎都已经被搬空了,准确来说,就只有三个房间里各有一张双人床意外,甚至连一张凳子都没他们留下。
而且所谓的床,也仅仅只是个木板床而已,别说被子了,连床单床垫都没有。
“哦豁,所以这是要我们平时就席地而坐?”褚清迅速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回来。
“这几张床可拉倒吧,跟没有有啥区别。”张小芽撇了撇嘴,“说不定还是因为不方便搬走,这床才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