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手里符咒的金秉文突然扭头看向陶幼鱼道:“你确定这小孩是你捡的,不是你拐唔……”
陶幼鱼一把将他未尽的话给捂了回去,咬牙切齿道:“捡的,捡的,绝对是捡的,话那么多你是比别人多个舌头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不自觉提高的嗓音听上去就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金秉文曾经见过和这符咒气息差不多的符咒,就在他爹的藏库里,据说是太玄宗一位大乘期大能的手笔,这还是他爹曾经有恩于那个大能,那个大能才肯给几道蕴藏了他全力一击的符咒。
所以说他现在手里的这一小叠符咒,是外面有价无市的大乘期手笔。
一想到这点,金秉文眼睛都亮了,拿着符咒的手都小心了起来,随即心里又有点遗憾,这要是个成年人递给他的,他就收了,可惜的是个三岁的小孩,他总不能仗着人小孩什么都不懂,就昧着良心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虽然不舍,但金秉文最后还是将手里的符咒递到皎皎面前,笑道:“这东西可贵重过头了,不能收。”
“不贵重,不贵重。”皎皎摇着小脑袋,伸手拒绝地推着他的手:“给哥哥的,哥哥用。”
“真不能收,你现在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以后明白过来了找上门来我可赔不起。”
“不赔,不赔,给哥哥。”
见到金秉文的态度,顾于飞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符的贵重,纷纷要将符咒还给了皎皎,几番推脱后,他们四人成功将皎皎惹生气了。
看着那抿着嘴抱着小手转身把自己缩进顾于飞怀里气鼓鼓的一小团,金秉文几人有点哭笑不得。
“没猜错的话,你们打算去仙盟大会吧?”金秉文看像陶幼鱼道。
“嗯,怎么?”
金秉文打开扇子遮住脸轻笑道:“既然同路,那就一起吧!”
“不要。”他可没忘记这傻叉害他多花了好几万灵石。
“哎,我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明明先前我还在为了人家以命相博,这没事了后,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金秉文拉长了语调,一副被负心人抛弃了的表情。
“……”陶幼鱼无语:“要跟着就跟着吧!”
金秉文笑:“就知道你不是我嘴里说的那样的人。”
“我就一张脸,丢不起,不像你,钱多脸皮叠的也厚,今天丢一张,明天丢一张,张张不重样。”
“你骂人还骂出花活了,这么多年修为没涨,该不会去专修此道了吧?”
金秉文说着暂时将那叠符纸收进了储物袋,从这去九天城的一路还长,总能找着机会再还给皎皎。
金秉文之所以提议要一同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对皎皎身份的好奇度,这么多大乘期手笔的符咒连他们金家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能给一个三岁小孩准备这么多,而且按理说这般重视小孩,更不可能把小孩弄丢了让陶幼鱼给捡着。
见哥哥们收下符咒后,皎皎又乐呵的抿着唇肯搭理他们了。
其实他给哥哥们的符纸不多,只给了一小点点,更多的皎皎留着准备给爸爸。
想到这皎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于飞哥哥的怀里,悄悄的没把这件事给他们说,毕竟对皎皎来说,和哥哥比起来,爸爸要更重要,最最最更重要。
去往九天城的路途遥远,沿路皆是崇山峻岭,几乎跨过了大半个沧澜界,因此遇到的危险也多,有顾于飞和金秉文这两个新晋元婴在,倒也不至于为因这些危险丢了性命,想着时间还算充裕,两人干脆就大胆的放手让陶幼鱼和金瑶儿历练。
至于皎皎,则是被两人抱在怀里,一边美滋滋的啃点心,一边看陶幼鱼和金瑶儿各种哀嚎。
初时皎皎还会因为他们的哀嚎诉苦而担心,后来在金秉文耐心的讲解(忽悠)下知道这是对他们好后便放下了心。
或许是皎皎美滋滋吃点心的样子刺激到了陶幼鱼,也或许是陶幼鱼打从心底觉得皎皎这种太过乖巧的小孩无法在修真界这种残酷的世界很好的生存,反正他搬出了一系列歪理,经过半个月的锲而不舍后成功地说服了顾于飞他们,让才三岁的皎皎加入了他们的历练中。
“要知道,生存在温室里的花朵,是禁受不起外界任何的风吹雨打的,想要在沧澜界很好的生存,你就要成为强者。”陶幼鱼蹲在地上,一本正经地将手里削好的小木剑递给皎皎:“少年,你准备好成为一个强者了吗?”
皎皎一脸懵懂地接过小木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道:“准备好了。”
“大声点。”陶幼鱼一脸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