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弟两人吵架,俞悦妈出来拉偏架。
“要我说你也别在江北待着,那地方吃住都贵,你每个月这么大的花销都够养我们一家人。”
这话说得俞悦心寒,俞悦从工作的第一个月开始就要往家里打钱,平时家里的水电支出也是俞悦一个人负担,都是这个家里的孩子俞悦没有享受到一点关爱。
“我不想和你们说,我还要回江北工作。”
这次吵架之后俞悦有好长一阵没有回家,俞悦妈那么着急给俞悦打电话,俞悦也以为是爸爸出了什么事情。
俞悦爸爸原来是工厂的工人,工作特殊留下了一些肺病,后来退休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养病,微薄的退休工资根本支撑不起一个家。
考上大学的时候俞悦的生活费是自己赚的,申请的助学贷款在工作后才还清。
俞悦妈想让俞悦去读免费的师范,或者读大专学护士也成,俞悦坚定的选择了广告学。
家里不出生活费,俞悦就自己赚,她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永远的做这个家的傀儡。
可惜的是亲情血缘一直在绑架,俞悦放心不下这个家里没有话语权的父亲,摆脱不了重男轻女的妈妈。
电话那头俞悦妈上来就要钱说是要给俞超在家里开一个汽车修理店,这个店铺不是说想开就开的,就俞超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出来没有一个师傅好好带他别说开店,修车都困难。
她清楚俞超说是什么人,坚决不拿钱,挂断电话继续工作。
晚上还在摄影棚盯拍摄进度,又接到俞悦妈妈的电话说俞悦父亲病重住院要俞悦赶紧往家里打钱。
这几年俞悦父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接到这个电话俞悦有些慌神,大晚上的回家的票早就没有。
在群里想问魏只和赵五一借钱,魏只和赵五一正在烧烤摊喝啤酒,四目一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要是真的病重俞悦也应该回家看一下。
广告公司楼下来接俞悦的有喝了酒的赵五一和魏只,还有悲催的司机前夫哥——梁宵。
来不及问梁宵怎么就来接人的,上了车就往俞悦的老家敢,好在俞悦老家就在江北的旁边,车程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家楼下。
俞悦上去敲门,连续敲了几下没出声,背着上班的包里没有家里的钥匙,接着敲几下就是俞悦妈不耐烦的开门。
魏只、赵五一、梁宵站在俞悦的身后,穿过俞悦妈的脑袋看到的是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俞悦爸爸。
顿时俞悦什么都明白过来,俞超拿着手机烦躁的从客厅走出来:“谁啊?大晚上这么不要命的敲门。”
一眼就看到了愤怒的俞悦,有些害怕的往客厅退。
“这主意我出的,和俞超没有关系,就说你给不给钱吧。”俞悦妈把俞悦往屋外推。
俞悦觉得委屈,眼泪有些不争气的往下掉,为了给儿子要钱这种理由都能编出来,不是魏只和赵五一的提醒,俞悦可能在慌神中把钱就这么给家里打过来。
“这就是你说我爸病重要钱,其实就为了小超那个汽车修理铺是吗?”俞悦的声音很大,邻里邻居都伸出头来看。
俞悦妈妈却三两句把邻居们都吼回去,对着俞悦说那句魏只至今都难忘的对话:“不这么说你怎么舍得出钱,连你弟弟都舍不得给,你在这个家有什么用?”
话里话外都是对俞悦的责备,却丝毫没有一点对眼前女儿的关心。
她只知道俞悦在江北大城市工作,不知道这个女儿为了从牙缝里面省出来那些钱负担这个家庭都做过什么。
“阿姨你凭着良心说,俞悦这些年往家里的钱打得少吗?”魏只忍不住发生,斑驳着有锈迹的铁门上指尖被捏的发白。
“从大城市回来就不一样,带人上家里闹,帮你撑腰。”说着俞悦妈的手就指在了俞悦的脑袋上,用力戳到俞悦后退。
和往常一样,俞悦妈对俞悦发难的时候,她爸爸就是在一旁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次也是这样。
赵五一把俞悦护在怀中,梁宵也伸出手去挡住俞悦妈咄咄逼人的手:“阿姨你冷静一下。”
谁知道俞悦妈更来劲,推俞悦的手改为推梁宵:“从哪里裹的野男人,你要喜欢她赶紧拿钱,否则你们两个休想在一起。”
三两句话就把俞悦的婚姻形容成一笔买卖,她们心里面都清楚,俞悦无数次描绘过结婚的场景,渴望有一段稳定的家庭关系,没有那么多的鸡飞狗跳。
现如今这一切是无比的讽刺,从来没有体会到俞悦口中的生活一下子有了切实感。
“阿姨,她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赵五一护住俞悦不让俞悦妈再上前:“不是你说她爸爸病重,我们做朋友的才连夜陪她回来,你为了骗女儿这种话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