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又很温柔地摸摸小孩的头。
“妈妈知道你最善良了，那你今天放学就去见他吧，早点回来！”
小孩儿回到了座位上。
教室里响起了读书声。
很快。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小孩儿跟着院长妈妈来到了大门口。
他背了一个画板，笑容灿烂的和院长妈妈告别。
“早点回来，十七还在这里等着你回来陪他玩呢！”
小孩儿点点头，朝着热闹的街巷走去。
街道热闹繁华，大家对穿着制服的孩子见怪不怪。
可是细看之下就能察觉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小孩儿打开了那袋独立包装的饼干。
包装撕开了一角。
里面是一张纸条。
上面是凸起的盲文。
“别回来。”
扯了下嘴角，小孩儿走到了马路上拦了一辆车。
“中心美术馆。”
视线扫过后视镜，小孩笑的极为灿烂。
“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司机师傅愣了一下，这孩子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很快，二十一号就到了美术馆。
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这不是没事吗？就是来美术馆玩，你就是瞎操心！他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本来那个十七号总是被欺负，他来之后再也没有人欺负十七号了。”
“估计是想办法打好关系了吧！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大矛盾，我说你还是想太多！”
“可是之前那个做饭的阿姨不也是他来了之后辞职了吗？这孩子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诶呀你就别瞎想了，这次就选他，反正十七号还在，他不会跑的。”
两个女人见没什么事，就也没在意的走进了美术馆。
可是刚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
偌大的美术馆，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二十一号的身影。
车上。
中年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和材料。
“你，这竟然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找到了证据？”
小孩儿脸上没了温和无害的笑。
此刻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收集好了她们违法交易的证据，现在该你兑现诺言了。”
王远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他在美术馆认识的，当时看他盯着自己的画看，好奇的搭话了。
聊了几次天后，发现这孩子对绘画有很高的天赋。
他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有钱。
于是动了领养的想法。
这孩子和他说了他们孤儿院的事，他还没信。
结果小孩儿转头就要了录音笔和钱，说要收集证据。
“小鬼，我只是看中你的潜力，你倒是会给我找事儿干。”
小孩儿没接他的话。
王远正想说什么。
小孩儿突然委屈地看着他，抓住他的袖子，开始撒娇。
“爸爸，您就帮帮我吧，我和我朋友马上要被卖掉了，那里还有很多无辜的孩子，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孩子说的话是没有人信的。”
王远嘴角抽了抽。
“没说不帮你啊，我已经联系了警察朋友放心吧，一会儿会跟你一起回去的，我会让我的人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
小孩儿一见他答应了，立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们的产业链庞大，轻举妄动会打草惊蛇。”
王远一脸呆滞地看着小孩儿表演变脸。
“这个你放心，之前你和我说完，我就去查了，动了我家的关系，保证他们这次一网打尽。”
小孩儿点点头。
王远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你刚才叫我什么？同意我领养你了？”
小孩儿竟然叹了口气。
“人傻钱多的善良大叔，您动动脑子也知道，领养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您帮了我，我以后也会帮您的。”
前排的司机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远叹了口气。
“我还是喜欢你撒娇叫爸爸的样子。”
“先走了，院长有点怀疑我，我得早点回去。今天晚上他们会给我们下药，所以你们堵在路上能抓个人赃并获。”
王远感觉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虽然他喜欢这个孩子，可这孩子实在是太过聪明。
计划缜密，环环相扣。
从选定他来求助，到收集证据，到对着孤儿院里的人演戏。
甚至在他犹豫的时候，还会撒娇装可怜。
就连收网的时候还会考虑到是不是会有漏网之鱼。
时机甚至都会算好。
他只有十岁啊。
聪明的可怕。
小孩儿绕了一圈，回到孤儿院。
门口，院长正在打电话，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