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父亲不一样,蜀州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如果不是苏哲在后面悄悄掐着他腰上的肉,闻砚都觉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
冯乾丝毫未觉,还在絮絮叨叨想要把人收到知州手下。
“两位苏公子,考虑一下?”
苏哲放下自己掐在闻砚腰间的手,手肘在闻砚腰部撞了一下。
前一秒面无表情的男人神色为难:“让我背叛秦王殿下?”
冯乾打着哈哈:“良禽择木而息,这怎么能叫背叛?只是另投明主而已。”
闻砚惋惜叹气:“我也想投到冯知州麾下,只是可惜,我是秦王本人。”
话音刚落,芷兰和云离一前一后踹开了紧闭的大门,哪怕云离手中还拎着一个冯知州,两人也依旧游刃有余的在几息时间处理完了院落中除冯乾以外的人。
“冯大人,你都听见了吧?”苏哲略微弯腰,幽深的目光盯着眼神惊恐的冯知州,“令公子可是说,您和他可是蜀州的皇帝太子呢。”
冯知州哪里还有曾经压迫百姓时半点嚣张的影子?挣扎着想要从云离手中脱身扒拉闻砚的衣摆求饶。
“殿下,殿下明鉴!我那逆子自幼脑子不好,都是孩童的戏言啊!”
冯乾同样跪了下去,因为没有人拦着头在地上磕的彭彭响:“殿下,我脑子真的有问题啊!”
“有问题?那就砍了吧。”闻砚淡声道。
留下这一句话后,闻砚半点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多待,拉着苏哲离开了知州府,将后续的处理留给云离和芷兰两人。
从知州府到秦王府的一路上,苏哲都没有说一句话,闻砚只当他是早上太困,到达秦王府后正打算把人哄去睡觉,就见苏哲从眼神迷茫中清醒过来。
“冯知州有问题。”
苏哲斩钉截铁道。
“他的身后还有人。”
刚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有闻砚带着自己,苏哲一半的意识回到系统空间中翻看世界线,没有找到任何与蜀州有关的东西。
但这并不代表苏泽找到不异样,反而更加肯定蜀州绝对有问题。
范围再缩小一点,就是蜀州的官员有问题。
闻砚没有回答,静静听着苏哲说着他的推测。
“从冯知州看见你的反应上看,他绝对不是心思缜密到能够将整个蜀州的消息都瞒住的人。”
“还有朝廷每一年会派两次钦差来蜀州,不可能在七年时间,上百人里面,全部都选择被冯知州拉拢。”
“所以,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你他们?”闻砚道。
苏哲想起在世界线中一笔带过的闻砚还是太子时前往南疆平定过的一场叛乱:“你还记得,三年之前南疆的叛乱吗?”
南疆的叛乱是他亲自平定的,闻砚当然记得。
刚想问苏哲提这个做什么,猛然回过神来。
南疆人擅蛊,当年发生叛乱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的南疆王被人用蛊虫控制了。
如果说这一次,是他们在背后控制着蜀州的这些官员,也不是没有可能。
闻砚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年前,断言道:“我能够确定,三年之前控制南疆王那一脉的人全部都被剿灭了。”
苏哲轻笑,目光像是穿过时间看向三年之前:“万一……还有流落在外面的血脉呢?”
“让云离他们几个抄家的时候小心一点吧。”
“千万别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知州府中,芷兰推开一扇地窖的门,一瞬间简直要被里面铺满的黄金闪瞎眼睛。
“我的天……”后一步来的云离差点被满地窖的黄金震惊到站不稳,“就是主子还是太子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见过他有这么多钱。”
芷兰将手搭在墙上向前走,嫌弃的丢给云离一个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云离不甘示弱怼回去:“你有出息,你有出息有本事不扶着墙啊。”
芷兰不想再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拌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地窖中:“你说真的会有苏公子让我们小心的蛊虫吗?”
云离财迷心窍:“面前不就是吗?我的心已经全被黄金蛊惑了。”
芷兰:……
京城,皇宫之中。
皇帝和皇后正为从进入蜀州后就失去所以消息的闻砚担心,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派禁卫的人沿着闻砚走的路调查一番,一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上来。
行礼过后,小太监将一封信恭恭敬敬捧在手上:“陛下,这是秦王殿下留在京城中的一名家仆递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