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琛,“好。”
今日的生意格外的好,褚玲珑在店里留到最后才走。等跑堂的小二擦完地,见着她还在,走过来,“姑娘,还不走?”
她站直身子,笑了笑,“你先回去罢,不用管我。”
“从渡口来的茶叶放在后边仓库了,姑娘临走前可要把门锁好了。不是小的疑神疑鬼,这些日子,总有些不相干的人混进来,要看我们仓库里的货物。”
褚玲珑嗯了一声,“想是别家店要偷学,明日我会同江公子说的,让他多请几个看店的,夜里也守着。”
前头看了一遍,就往后头去。
这茶馆当初来看的时候,就看中这里里外外地方大,还有个宽敞的仓库可以翻放些东西。茶叶被堆的放着,茶叶的浓香,充斥着整间屋子。
正当她要走出去的时候,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撒了她一身。
紧接着,又是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茶馆的生意好,便显得周遭的店铺不够看,找这样的机会给她吃些苦头,让她好生的记下。
在京城里,相信任何人都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这样的招数,她打小就不知道受过几回了。又或许是,那位国公府贵女大婚之日,居然还有这份闲心思?
褚玲珑推了推门,深呼吸一口气,索性闭着眼休憩。
天才刚黑,离明日小二们来开门,还早的很。小雀和采莲见着她不回去,倒是会出来找人,不过得从茶馆正门过来他们没有钥匙可以开门。
水滴声,脚步声,以及叩门的声音。
来寻的人比她想象中的更早些。不多会儿,外头有了响动,“里头有人么?”
她站起来,应了一声,“有人!”
对方似乎也是在听里头的响动,隔着一道木门,外头低声的问,“今日,二皇子见姑娘没去,便派我来看看,”
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褚玲珑微微蹙眉,不能罢?那男人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福州,而不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她连忙摇了摇头,打消这个荒诞的念头,有几分忐忑:“那还劳烦您开门,放我出去。”
而后,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褚玲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那人还在外头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公子如何称呼?我乃是茶馆的老板,你若是开门放我出去必定有重谢。”
却是个机灵鬼,江璟琛这么轻易的放人出来,倒是显得他亏了些?于是,饶有兴致的问:“寻常的好处,我可入不了眼。”
这时,褚玲珑是真把人听出来了,冷笑一声:“江公子说的是,不敢随意差遣您动手,我怕是付不出这好处费。”
她是宁肯关在里头,也不愿意出来了?江璟琛没的平白无故被她拿捏在手里头:“夫人,夜长漫漫,一个人在里头也是可怜的。”
“江璟琛!我警告你别进来啊!”
威胁,无用。
推开门,就见里头的女人万分的狼狈,衣裳上还趟着水。江璟琛蹙着眉,像是看一只落水小狗,“你怎么这么可怜。”
男人的手很漂亮,纤长白净,骨节分明,指尖不知道是不是沾过鞭炮,有些许的红,好像是这样,他是从二皇子的婚宴过来的罢。
手指尖,只觉得烫的厉害。
不等那人过来扶起。
她没做声,拍开他的手,发出警告,“别碰我。”
手刚落下半寸,却反被握住,像是被遏制住的喉咙,让她无法顺畅的呼吸。
压抑感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不过几瞬息的功夫,如玉般薄的肌肤上,便被压出一道浅红色的印记。男人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面颊之上:“夫人是喜新厌旧了?”
“你喊的是谁?”
“自然是你。”
水滴声从悬梁处落下来,滑入她的脖梗,消失不见。
江璟琛轻轻揽着她的腰肢,带入怀里,他凑近,亲昵的蹭了蹭:“夫人真是这般薄情。”
他叫的这一声夫人,怎能如此无耻!
江璟琛这个家伙做会伪装,没准今日的事便是他一手策划好的,和以前做的那些事一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