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怎么从京城赶过来了!”墨子见着江书怒气冲冲的进来,还以为是他偷偷给江大奶奶写信,惹着这位不高兴,从京城专门过来教训他。
江书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唾沫飞到人脸上:“混账东西!我让你看着人,你就是这么办的差事?”
墨子无辜的很,他指一指内间,“璟少爷在里头写字呐!真的,真的,没乱来。”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江书就觉得来气!他更受不了江璟琛拿着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你滚下去,把门给我看严实了!”
屋子里头,燃着沉水香。男人极有闲情的在书桌上铺平了纸,像是知道这人要来似的,一点声张都不露。等房门被踹开,他才侧头看着外面进来的人,“你来的正巧,看看我这字写的好不好?”
烂俗的句子,玲珑红豆安骰子,入骨相思知不知。
还藏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玲珑。
这位自许端方的江阁老家的嫡长孙,痴情到这份上,真当是作孽!
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江书咬牙切齿道:“璟琛,你是不是要气死我?祖宗!我叫你祖宗成不成?都什么时候了!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这信上说了什么?我见着的时候差些疯掉,说你江璟琛与罗府少奶奶有染!这样的糊涂混账话,要是放到爹娘跟前江府都得炸成一锅粥。”
真是没了法子,江书只得跑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看了一会儿甩过来的信件,江璟琛妥帖收起来,神色更是平常,只是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一个外地女子把东西放在门房,人就走了。”江书走过来,与他视线齐平,“上头说的不是真的吧?当初,我也在罗府,怎么瞧着就你对人家有意思,一厢情愿对吧?”
江璟琛没想瞒着江书,实诚道,“我们还有个孩子。”
“……”什么玩意儿?有他这么胡来的么!江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私尔咡珥午旧一丝妻书只当是江璟琛糊涂和罗府少奶奶有染,被人抓了小辫子,却不成想,后头还有更大的事!
他深深呼吸口气,“你们怎么会有孩子?何时有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可是觉得吓唬人还不够带劲,但怀胎十月,即便这孩子是早产,那也是绝无可能有这个孩子。
那时候,江书也在罗府里住着,绝无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
江璟琛淡淡道,“兄长想问什么,便问吧。”
“哥儿,那不是罗府少奶奶和她那短命夫君的孩子?”江书已经发怒了,警告道,“我知道你爱慕罗府少奶奶至深,但这种玩笑开不得!九个月前,褚玲珑就怀的身孕。”
伦理纲常,褚玲珑是个有夫之妇。
便是退一万步,江璟琛的身份那时候还是罗府的小书童,他有什么能力进少奶奶的屋?江书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静谧之中,江璟琛缓缓开了口,“大婚之夜,罗徽旧疾复发,罗老夫人求着我代替罗徽去圆房。”
他说的话很平和,就像是在叙述某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
代圆房?简直闻所未闻!江书痛心疾首:“罗府算个什么东西!让你去圆房你就得去圆房?江璟琛,你自己要不是也想,谁能使唤得动你!”
他说的不假,起先是半推半就,对褚玲珑就带着些好感,不然任何人逼他,也不会圆房。
既然圆了房,那江璟琛为何会如此痴爱褚玲珑的事,就有了前因后果。怪不得,后头还闹出这么些许事情来。
“那孩子,一次就有了?”江书板着脸,却觉得江璟琛真是十分的厉害:“那罗少奶奶知不知道,这孩子是与你生的?”
江璟琛无言以对,心中更加郁闷,“兄长既然来了,不若多住些日子帮一帮我。”
“那就是说,罗府老夫人做了个局想抱个孙子。你这个眼见浅的,把自己也套了进去,干嘛,我说的哪里不对?罗府少奶奶都不认你,你自己在这处深情演个屁!”
可不就是这个理。
男人悲从中来,“兄长,你叫我有什么法子可以心甘情愿的松手?换做是你,会容得了这孩子被冠以他姓,喊别人做爹爹?我的妻,去念着个死人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