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也就抱着孩子下去了。
“你倒是机灵,什么事都能打听的着。”
采莲又道:“我家那位和江公子的书童走的近,多少就听见一些。再说了,江公子过几天是要走的,到时就想去打听还寻不着门路呢!”
褚玲珑点了点头,只是是身份底细这种事,江璟琛也未必会愿意提。
毕竟,他一路走来也是坎坷。
解开衣领上的扣子,见着房内没有旁人就把衣裳褪到了腰间,藕荷色的肚兜,把软肉遮掩得满满当当。
方才哥儿吃的急,还沾了一些脏的。就那一块,比边上的衣裳颜色更深。
“少奶奶,这帕子不烫手吧?”
“这样关起门来,倒真像是做贼。”她把衣裳掀开一角,那甜馨就充斥在屋子里,就多一些不一样的气味。
热气上过脸颊,褚玲珑闭着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脚指头都舒服的蜷缩:“不烫,我可没那么娇气。”
采莲啧了一声,“少奶奶现在的身份也该注重些。”
身份变了,但芯子没变,褚玲珑从不敢拿乔她晓得自己的身份还是那个渔家女。不免又想起,夏夜里,她能脱掉鞋子,踩到池塘里嬉戏。像这样的事,好像只能出现在梦境里。
“少奶奶,可是歇下了?”
江景成提着东西站在屋外,里头的人影动了动,不清楚里头正在做些什么。
“是,江公子。”采莲对着她说,拉扯下帐子,把褚玲珑藏到里头。
“这不是废话,我哪里连江公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咬了下嘴唇,视线往下挪,就见着帕子拿在手上,褚玲珑倒是也不知道怎么好了。
关着门,他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不要紧的罢?
可隔着一道门,她手上的动作又仿佛很是不妥当,停顿片刻。
“怎么停了?您莫不是想缓一缓再擦罢?”这可是不太好,采莲却是在旁催促着,“少奶奶,我去厨房要热水的时候,就被几个婆子问东问西的。下回再想这么做,可是不容易。”
褚玲珑低着声音,喘了下:“知道了,知道了。”
仰起脖子,热气又扑到了那处。
真是作孽。
外头的人都当是她日子过的潇洒如神仙,实则不然,想要擦洗一番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幸亏身边的采莲是个靠得住的,不然连这帕子都享用不着。这人什么时候来不好,偏挑了好时候。
可又不能,把江璟琛赶回去。
再往下,才是要紧的地方,酸胀的发疼。褚玲珑双掌一拍,是速战速决。
暖黄色的日光落在江璟琛的脸上,薄唇微抿,他站着笔直,像是静静等着的堂前燕。
“少奶奶,您要是没睡下,我这里倒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帕子上热气熏上来,水汽也上了脸。褚玲珑微微弓起,像是在开水里烫熟的虾米:“嗯,知道了。”
江璟琛是何等的敏锐,察觉出里头的不对劲,问:“少奶奶,是不舒服么?”
可是,舒服极了。
在男人的声音里,时间似乎过得极其的慢,这个另人觉得发昏的午后,却深刻的印进了褚玲珑的脑子里。
“少奶奶?”
江璟琛站在日光里,眉头蹙起:“玲珑。”
这么一听,江璟琛的声音还是有些像她那死去的夫君!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
-
“从山东济南那边船运过来的阿胶,最是补血。”江璟琛淡淡的道:“老夫人先前是拖了我寻些东西来。”
是不是老夫人托付的,褚玲珑自然也不会多去过问。难为他一个读书人,还能记挂着这些。
隔着一道门。
她只想着不让人发现了怪异。
且那人,还是她今后得费功夫讨好的江阁老家的公子。
褚玲珑道了声谢,吩咐采莲,“你去外头,把东西从江公子手里接过来。”
门缝开了一些,从里头传出来的甜香引得他精神一荡!
江璟琛发觉了些不寻常,眼神是难得的复杂。
昨天夜里,他是用帕子给她擦过额头的,她睡得沉还会哼哼唧唧的,让他意犹未尽。
这人是不是觉得身上腌臜,偷偷摸摸在擦身子?
只要联想到那画面,就勾起了他的邪念。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私尔咡珥午旧一丝妻老夫人虽答应了照旧,但褚玲珑还在月子里,江璟琛也做不到和她多些接触,只呢趁着夜深人静。
褚玲珑趁着间隙,忙把衣裳扣起来。可总算是,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