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洗好脸出来的俞未见此,也随着他们这样。
瞿妹妹虽然表面异常镇定,可内心慌的要死。
毕竟鬼这类东西,她只在电影电视剧中看见过,如今确是脸贴脸地看心里属实还有些硌得慌。
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好多声后,开始了第一步。
她先是翻找它的裙兜,裙兜里并没有装着正经的东西,而是一兜子细沙。
因为红裙女子比较胖,所以身上的肉一层叠一层,每次翻开一层都十足费劲。
正当瞿妹妹准备翻开下一层时,红裙女子突然大口喘气,干瞪眼看着眼前发型五花八门的几个脑袋,而后又将血丝充满的眼睛骨碌转向瞿妹妹,嘲笑说:“小妮,还白费什么劲,你找不到的。”
瞿妹妹没受到它话多的阻碍,依旧耐心地翻着,或许是听腻了这段话自动屏蔽。
可那红裙女子就是不依不饶继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这几个毛小子耍了一道。”
俞未本身就为没有赞叹而心里不爽,然而身后的女鬼又话多的乱嚷嚷,于是掏着耳朵心烦意乱吼了回去:“你能不能闭嘴。”
“哟小鱼,我都忘记是你把姐搞成这鬼不鬼的模样的,瘫在地上被你们几个小屁孩看笑话。”红裙女子听俞未开口,顿时来了劲。
不光是俞未,习松炀也听着烦,刚想转过身给回去一脚却被俞未拉住。
俞未摇了摇头,最终平淡道了一句:“我来。”
接着,俞未一个转身便将那脚踩到红裙女子的脸上,像是发泄着怒火又踏了一脚上去,并附道:“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是吧!”
红裙女子似乎被这么猛地几踹脸庞,嘴不知要怎么开口说话了。纵然心中有长编大论想要一吐为快,但认为没什么意思,就也暂时不叨扰各位的耳朵。
瞿妹妹费劲半成力气揭开它身上一层层的肥肉,直到快翻到脖子时,却发现红裙女子的眼珠子瞪着,面色干巴巴地龇着一口黄牙。
很明显是想吓瞿妹妹,但它却并没有得逞。
瞿妹妹只是一个吃惊,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扇在红裙女子的脸上,而它受力头往另边一歪。
然而就在此时,一条用黑绳吊着的小珠子“啵”地声弹出。
瞿妹妹眼睛一亮,迅速扯下:“找到了!”
这正是红裙女子的骨灰,只是被浓缩在了一个拇指大的珠子里,并且夹在脖子千层的赘肉之中。
瞿妹妹双手捏着这颗珠子,对照阳光晃了晃。
里面的骨灰不知是被上了颜色,还是玻壁本身的颜色,黑黑的,摇晃时总能与光对照后变得忽闪。
应无识见状,在口袋中抓出最后一把快要脱水的糯米,可红裙女子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就在应无识已经把糯米放它嘴边时,它突然表露委屈,一只手掩着眼角哭哭啼啼:“唉……可以让我说最后一句吗?”
应无识并未回答,而是手定在了半空,看样子是示意它说。
然而本以为它会说什么好话,没想到——
“你们都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你们都……唔唔唔!”
只是它还没有机会说完,应无识便把糯米在它嘴啊大时看准时机塞了进去。
不多时,红裙女子就从一副妖艳的躯壳,化为片片带着火星的灰烬。
好像,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
瞿妹妹将骨灰砸在灰烬中与糯米水混合融为一体,最终它也与那群手下一般随风而逝。
而这件轰动全国的失踪案,似乎已经结束。
应无识看向窗外,风雪已经停息,但不代表永远不会再来。
这只是暂时,只是让他们欣赏这胜利后的破晓。
几人结连好久不睡的疲惫终是扛不住地显现出来,都悠悠打了个哈切。
好像有那么一刻,感觉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们莫名相遇在了这所古怪的酒店,只是饭不食夜不寐地在这里呆上几天。
碰巧熟人再遇,碰巧因为一场生日会让他们关系紧密。
应无识喉咙因为干涩哼了几声,于是转回头指着那口缸对齐虚冷笑道:“回去给我熬碗姜糖水,”看这口缸,他开始犹豫,“罢了,换口缸给我熬。”
齐虚看应无识这么嫌弃的模样心中得了逞,有意地来回用手摩挲着缸边,缓缓说:“诶呀,可惜了这口好缸,熬出来的姜水定会一顶一的对味。”
不过应无识还没反胃,身边的习松炀倒是想要吐了,试图想捂住齐虚的嘴让他不要再说什么鬼话。
而此时,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越靠越近,几人顿时又提高警惕紧盯着门外。
只见,冲到门口的是位身穿如花瓣白裙的女子。
女子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只稳落在一人的身上,那就是习松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