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放资料的柜子很少打开,至于在哪……
“你面对柜子,右手边二行从上往下数第八个就是。”
应无识应了习松炀的话,打开被旧锁支撑的破格。
刚开锁,里面的纸张像是迫不及待出来似的,争先涌出倒塌在地,顿然烟雾弥漫。
习松炀看不到应无识这边的情况,只能听声辨别。在听到东西倒塌的声音时,持以肯定地“嗯”了声,而后说:“你看到有个蓝色文件夹吗?”
应无识翻找:“有。”
习松炀继续说:“找到标签写有十七的数字。”
文件夹里的资料不多,因为知道这所酒店的鬼类都未过百,就算是选择在酒店买房居住,料也不会超过两三间,所以大多都统在一张纸上标记。
唯有红裙女子一口气买下几百间,至于记下来还真有些困难。
应无识快速翻找,只是除了他们都所知晓的房间就并没有其他。但这些房间他们都寻找过,并没有那群鬼怪的身影,而且鬼群手中还带有人质,若是它们都一起行动准会被发现。
要想不动声色一起行动很难,那就说明它们从8039出来后并未走多远。
八楼居住的鬼魂也不少,对于红裙女子的财大势大,让一些想安稳享受完该有的生活后的一些鬼来说,妥协、配合、不声张,是最明智的选择。
应无识认为接下来有必要唬唬这位“搅屎棍”了。
他又拿起那把水果刀,悠悠上前架在爱鞋房客的脖子,眼神犀利:“供出位置。”
想不到它宁死不从,仰首理直气壮道:“老大说给我买鞋。”
“买鞋?”应无识被它疑惑的话语给气笑。
一双名牌鞋就可以随意践踏它的尊严,他的德行。
不过它毫无防备,被习松炀手肘一击捂着脸倒地不起。
习松炀想到自己的姐姐还在被那群恶鬼恶心,就咽不下气,玩笑也不开了直接夺过应无识手中的刀直直插在它的心口。
血并未流出,只是就像在海绵上胡乱砍一样。
虽说它们成魂后在这所酒店拥有实体,可它们终究是无血气的混,这副身体只是一个躯壳,只能感受得到痛感。
习松炀乱刀挥在它身上,只是它嘴里头喊的并不是“停”,而是没完没了地闹着:“鞋!鞋!我鞋!”
听到“鞋”这个字,习松炀怒火中烧,回头看了眼它的鞋对应无识平静道:“把它烧了。”
应无识正有此意,二话不说上去脱了它的鞋,点燃打火机。
“咔——”
火苗顺着鞋尖漫延上升,慢慢便爬满了整双鞋。
爱鞋房客的表情最终在鞋子被火接触的那一刻开始变得僵硬,呆若木鸡。
习松炀认为再问它也是白费口水,将刀插在它的身上起来走向应无识。
“查到什么了吗?”
应无识摇了个头,“这些房我们都找过,没有它们的身影。”
习松炀拧眉把脚边烧得臭熏的鞋子踢出厅外:“先不说这个,失踪人员都安全了吗?”
“安全了,有齐虚在。”
两人说着走进电梯打算与俞未他们汇合。
习松炀接着问:“齐虚怎么在这?”
应无识语气平缓:“这件事就当翻篇,让他们以睡梦的方式结尾。这点他经常做。”
习松炀干愣了片刻才是回应地点个头。
十七楼依旧一如既往的安静,不过这回却安静的不合常理。
按理来说有个静不住的话唠在,这层楼便是活生的,可两人却并未听见关于俞未的任何声音。
通密道的房间内只有散乱的,掉落在地上的则是被踩灰几处脚印。
俞未二人并未在这。
习松炀拿起一本心事重重问:“他们不会把自己名字都写上来了吧?”
“倒是没……”应无识刚想替他们辩辩,却在最底层的上发现了瞿清言的名字,喃喃,“他怎么被写上来了……”
“谁?”习松炀凑过来看。
“瞿清言。”
习松炀想了想,“那个变态?”
应无识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声音伴着冷意感觉凉飕飕的:“全貌未现,你暂时抛开这个称号。”
习松炀放下不服气地撇撇嘴:“可你当时不是这样对我的。”
“我说你什么了?”应无识见他不知从哪里来的怨气撑起了这个不重要的话题,言简意赅道。
习松炀说出事实:“我不清楚你说我什么了,只是你把我当成嫌疑犯。”
就这件事。
应无识唇角挽起一抹淡笑:“事情未出结果,我会怀疑所有。”
习松炀无理反驳,只是小声嘟囔:“不想跟你争。”
如今不是争个对彼此看法的问题,而是俞未二人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