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言解除心中疑问,又在手机上拨了几个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不过这回应无识却没在回过头看瞿清言的问题,因为他似乎在鬼群中看到一个身影,苦苦哀求的身影。
那是习松炀。
俞未不解,也探头出来瞧,看到是谁后便把应无识拉回来,狐疑道:“习松炀怎么在那?”
应无识神情严肃摇了摇头:“被扛肩上的某位多半与他密切关联。”
俞未恍然大悟:“所以……”
所以习松炀一开始才会对应无识说出那句狠话,是因为被红裙女子所威胁,逼不得已。
但他估计也没想过,几个小时后不到关联人就被抓了过来。
正当应无识等人想要过去解救习松炀,而习松炀似乎发现拐角处的目光,气势蹭一下就足了。
于是趁其不备,一个扫堂腿扫翻红裙女子。
红裙女子因身上肥肉赘赘,躺在地上扑腾了好久也站不起身,还是让四五个手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支起的。
它起来后并未因此愤恨,而是不知唱的哪一出地突然独自抽噎起来。习松炀厌恶这哭声,随它的鬼哭狼嚎慢慢后退,只是他还没反应过来,红裙女子忽然面貌狰狞,仰天长笑。
接着,嘶吼般的笑容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弥漫腥味里夹着的刺耳尖叫响彻整个酒店。
这次的情况比以往还要糟糕,空间里飘荡着猩红的雾气,环绕四处。
应无识顿感大事不妙,发现习松炀正向着这边奔来后助力一把直接将他拽回来。
习松炀喘口气,盯着应无识的露出大片的锁骨,不知为何无奈道:“你怎么又穿这么少?”
“什么?”
音落,寒风呼啸,血腥散去,四处透风的空间内又是那股阴潮味缭绕全身。
第18章 解救
一行人就这么齐齐回到北银沙滩的躯壳里。
除了瞿清言,因为瞿清言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入内的,并不是自愿,所以就不能与这几位人类房客一样,被迫接受酒店无情的调戏。
应无识将脖子上缩水成手臂宽的围巾取下,尽量摊开遮住浴袍胸前开敞的那块深V,并问:“怎么又回来了?”
习松炀看他摆弄一阵后,前来搭话:“这个我调查过,每当酒店有被强迫的活人入内,我们与酒店签订协议的人类就会回到北银沙滩的废弃酒店。至于这天结连为什么回了两次,因为……”
只是说到这里,习松炀面色难看沉默不语。
应无识知道习松炀此刻正想些什么,不再追问,而是边捣鼓围巾边带路,只是这会儿俞未上前插了一脚。
“所以你之前对应无识态度这般,是因为这次被带回的活人?”
“是,”习松炀认为这没什么可藏,但他话未说完就趁俞未不注意冲上去揪住他衣领,“还不是因为你的破名片!”
名片?俞未想了想。
“哦!那个啊!”
习松炀在俞未看似轻松说出这句话后,拳头忍不住直接砸他脸上,“给我办生日会是没安好心?”
俞未推开习松炀的手反驳:“我没有,只是偶然听谁说是你生日,就给你办了一个。”
习松炀不信,死死逼近俞未接着问:“婚介所又是几层意思?”
“不是啊,谁知道那女鬼是这层意思,”俞未皱眉,“她说看你老大不小了让我叫你过来给你介绍几个姑娘,我只是招办罢了。”
眼看两人在紧要关头还在喋喋不休地论着往事,应无识无言之下将两人拉开。
此刻,他宁愿身边的是瞿清言,虽说瞿清言对这里的事物一知半解,但起码比这两人靠谱。
应无识没在管顾两人,字句未说而是撑着窗台一跃而下,轻稳落地。
俞未与习松炀争吵的片刻余光却瞥到窗口朝下瞬时消失的残影,疑惑道:“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什么什么东西?”
“应无识啊。”
习松炀认为,俞未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再说,这里是八楼,就算应无识真跳下去,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血流成河,可是……
此时的应无识正安然无恙站在原地,一脸漠然地抬头看着二位,就在眨眼的功夫他的身边凭空出现一扇门,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俞未不明白这扇门从何而来,正问习松炀:“你说他这门……”
说着却扭头见习松炀腿脚敏捷地跨过腐朽的扶手轻盈落在下一层阶梯。就这么如此往复,不到半分钟就到了底层。
只见习松炀仰头轻蔑地对俞未扬了眉,他见状没了法子,手撑在窗台也随应无识那样落下去,最后快到地时抓住盘延在外墙的爬墙虎,优雅挡在习松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