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烟花的结尾,天空赫然出现一行字——“好久不见,只属于你”。
“Surprise!”
身后的众人欢呼着。
看来又一次,只有他蒙在鼓里。习松炀无奈笑了笑。
此时应无识早已经不知道从哪条道蹦出来,直直站在习松炀的跟前。
应无识手依然捧着鲜花,笑眯眯地看着习松炀,整个人脸红的像是喝了二两白酒。
“怎么样!”应无识像个求夸的孩子,想要寻求习松炀的夸赞。
习松炀挠了挠后脑勺,假装漫不经心咳了声嘀嘀咕咕地说:“还、还不错。”
一旁想要看戏的人见此识趣“逃离”现场,自觉地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习松炀顺其自然地接过捧花。他其实一直想对应无识提个请求,但一直不敢。所以两人现在凉风中沉默许久。
没多久,习松炀便鼓足勇气邀请,“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跨年吗?”他眼神期待,迫不及待想知道应无识的回答。但又没那么想知道,因为怕另一种结果的出现。
可应无识却是点了个头。他声音不疾不徐:“当然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的习松炀恨不得立马把头栽进身旁的草丛里,因为此刻的心跳是难以抑制的。
“我好像爱上你了!”
好像是现在的氛围多为暧昧,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习松炀,突然脑子一热红着脸就脱口而出。
“……我其实可以解……”
习松炀还想解释什么,谁知应无识表面却并未对习松炀的这句话有所动容,而是有意靠近习松炀的耳畔,声音在这一刻好似无时无刻不勾着习松炀的魂魄。
只听他贴着习松炀的耳垂轻语:“是又一次。”
习松炀头都不敢抬起来,低的非常低。他犹犹豫豫地说:“那我能问……”
应无识将食指抵着唇。他声音很轻,像是哄着习松炀一样,他说:“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准备好了吗?”
“嗯!”
习松炀猛然抬头答应。
应无识开始深情地说着:“你的第一次出现就像束光一样,不偏不倚落在我周围,你已经占据我生活的全部。当我得知我已经在你的记忆被遗忘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日日夜夜将自己禁锢,不去见你。后来我释怀了,开始装作镇定去找你,哪怕一面也好,不管你那时候到底是什么表情,反正只要能见到你就好。”
“后来,我已如愿。总是偷偷在你身后的我突然敢正视你,你那时见我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但好在我的装模作样很有效果,连我自己都在心里暗自叫好。之后就每天给你送花,发现每次送完后都会立刻想到明天给你送什么,又会迫切地准备着。我想,我要天天给你送花。”
“我不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否浓烈至极,可是我早已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只想随着我心脏的表示把心里所无能消化的话说出来。我想让你听见这场不高调的告白,虽然我早就想这样,但……唔!”
应无识还未说完习松炀的唇便靠了上去。
这个吻很长,长到两人已经遗忘了时间。
吻停,习松炀抿抿唇捧着应无识的脸说:“我发现我的心因你开始疯狂。”
“疯狂?”应无识笑着疑问。
“太疯狂了,疯狂到我只想独占你。”
庭院的树在话止时与风开始它们独有的演奏。
不优雅,不婉转,就好似校园里青春热烈的感觉,一声又一声地敲击着他们的心。
此刻,命运的那条红线还是千方百计地绕到了两人身上。
当下,相爱是永恒。
跨年夜这天的中心街可谓是人山人海。
每年,居住于南凉的大多数市民都会来这跨年,感受新年钟声敲响后忘乎所以的气氛。
习松炀紧紧握着应无识的手在人群里穿梭。他可要选个好位置,毕竟这是两人在一起时有意义跨的第一个年,总不能怠慢了应无识上年真情实感的告白。
习松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抢到了好位置回头看应无识时,只见应无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于是一脸糊涂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应无识将他的手握紧了些,紧紧贴着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不远处指针跳动的钟,说:“看男朋友。”
习松炀脸一红,慌乱捂住应无识这张嘴。
没想到应无识却拉下习松炀捂住自己嘴的手,眉眼一弯得寸进尺地说:“难道不是吗?”
习松炀害羞地看了眼周遭,把脸转向一边不做声。
应无识看到这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笑着。
眼看悬于高台的钟的分针卡在59的时候,习松炀才慢吞吞转回了脸,但此时已是心跳加速地看着应无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