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未嬉皮笑脸说:“当然不是,是你最爱的蛋炒饭。”
听到这里,习松炀终于象征性地睁开眼睛。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
“目的这么简单,就只是让我过去吃份炒饭?”习松炀说到一半犹豫一下又说:“不会你真的研制出了什么新型炒饭,当真让我过去以身试毒吧?”
这段话俞未当场不满,拿着锅铲的手瞬间握紧。他装作不悦道:“你怎么想我的!”
习松炀又重新闭上眼睛问:“那是什么蛋炒饭?”
“不要葱花,蛋黄多两个,萝卜要软糯,肉丁七分熟。”俞未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后特地停顿几秒后接着说:“免费。”
十一月初,那停歇了一年的探所似乎又开始营业了。
楼梯间落了层灰的邮箱被人擦的一干二净,早已掉漆的铁门又被重新精心涂漆,还有门把手上挂着的三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以及因为拉得太用力导致脱落的床帘。
这一切都表明着,这里又重新营业了。
不远处,有位穿搭随意的男人正漫不经心地走出早餐店,此时正语调懒散地道着什么。
“老赵,我已经算不出这是你第几次骗我了。”
“谁要骗你这个死疯子!”
“唉…”男人掏了掏耳朵淡定道:“你又急了。”
电话那头的人被戳穿后气急败坏挂断电话,男人只是摆头一笑拐弯走向那重新营业的探所,刚要打开门,却发现门把手上的馒头。
他无奈歪了个头,随手拿起一个吃起来。
很好,还是原来的味道。
习松炀套了件大衣来到俞未二人经营的餐馆,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俞未便端着一大碗蛋炒饭小碎步地过来,稳稳放在习松炀的跟前。
“刚炒的,热乎!”俞未说完边搓手边坐去习松炀的对面。
习松炀客套地吃了口,然后放下勺子盯着俞未问:“无事献殷勤,有事就说吧。”
“不是我,”俞未回答,“是你。你过几天不就生日了嘛,需要什么跟我说。”
俞未看样子不像是会给人过生日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搞砸的那一方。
习松炀似乎想到什么,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起来你给我过过一次生日。”
俞未自信一笑:“你不满意?”
习松炀没再回答,因为印象之中的这个生日是惊喜伴着惊吓。
但,还是觉得少了什么,只是少了什么呢?他明明记得一清二楚的场景,怎么可能少了什么。
餐馆门前的枫树晕染着街道,虽然已是冬季,可整条街还弥漫着秋天的气息。
突然,门被打开。一股冰冷刺骨的风迅速进入,连带风的,还有一位男人。
男人穿着卡其色大衣,走向里面的步子都略带目的,直到发现角落里的人才似乎松口气。
“你……!”
俞未只是转个身的功夫,就捕捉到了跟男人进来的,还有几片不属于室内的落叶。
“脏了脏了,又脏了!”俞未赶忙放下锅铲冲过来推搡着男人,“应无识!你怎么每次过来都这么大动干戈?”
“是吗?”
应无识并不知晓地扭头看了看身后。还真是,跟着几片枯叶。
见此,应无识蹲下身拾起那几片落叶,随后放进口袋。
然而这些举动全被角落的人尽收眼底,稍微诧异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很新奇。
“别这样看着我。”应无识耸耸肩说。
因为此时俞未的眼神分明满满的怨恨!
“谁稀罕看你。”俞未收回神抱胸说。
应无识忽而一根手指抵住嘴唇,轻轻碰了下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就算他应无识不说这句话,俞未都知道他什么目的。他今天目的很明确,就只是坐在角落安心吃着炒饭的习松炀。
果不其然,下一秒——
“你好朋友,我叫应无识,在市中心开了家火爆探所。”
俞未小声吐槽:“他动作还真快啊……”
应无识轻笑着自然地伸出手在习松炀的跟前,又说:“认识一下?”
习松炀拿着勺子的指尖微颤,抬头与应无识对视的那一刻,仿佛四周时间都禁止住。
只有一瞬间,好像心脏开始没完没了地狂跳,就连耳根都不自觉红起来。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
他放下勺子站起来迎上眼前男人热情的微笑,说:“你好,习松炀,很高兴认识你……朋友?。”
应无识勾唇回应了一下,然后偏过头看见已经过半的蛋炒饭,搭话道:“吃这么干?”
习松炀不明白怎么了,只是突然变得不自在。他害羞着回应:“饿了。”
应无识“噗嗤”笑出声,接过话:“要喝点什么,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