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缘分真的妙不可言。
“其实……”
到这里,瞿清言打破了片刻的安静开口:“我有件事瞒着你们,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瞒下去。”
“什么事?”习松炀问。
瞿清言:“你或许不知道,或许只有应兄和俞未。”
习松炀转眼就开起了八卦模式:“你瞒着他们多久了?”
之后见瞿清言有几秒还没开口,补充了句:“你放心,只要你未跟他们表明,我不会告诉他们。放心,我的嘴很严的。”
瞿清言其实不是在意习松炀说不说出去,而是在思考自己到底瞒着他们多久了。好像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多久了,只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导致他没有精力去对付什么。
就像现在,他也不明白要不要澄清。
只是总让一个人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属实不道德。
瞿清言两只手的指尖相互触碰着,不在状态地回应:“年少时的黑历史罢了。”
习松炀打了个哈切,翘着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那酒店。”
瞿清言:“我订好了票,明天飞,不过那边大雪太强烈的话多半会延迟飞行时间。”
习松炀:“等你到了帮我看看应无识在做什么,他已经好久没给我发消息了。”
说罢,习松炀掏出手机打开了与应无识的对话框,两人聊天的时间停留在前天。
虽然习松炀表面看起来很平淡,说的非常轻松没有丝毫的在意,可是心里早就已经急坏了。他这几日到处翻阅各种博主所发的恋爱笔记,一条一条的对照,他怕应无识真的跟网络上那群人说的一样,两人已经处于冷淡期了。
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是异地。
“相信应兄,或许是最近太忙也说不定呢。”瞿清言安慰着。
“嗯,或许。”习松炀想到另一件觉得与这件挂钩的事,于是接着说:“不过,最近一直有同一个骚扰电话的号码打进来,我没接。”
瞿清言疑惑:“你觉得会是谁?能反复一直拨打的,应该是与你相熟。”
习松炀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从前天开始的。”
“前天?”瞿清言喃喃重复着,“你觉得会不会是……”
习松炀问:“会是谁?”
“应无识。”
“哦!”
好像也不无可能!
浮林不出意外又在飘雪,只是没之前那样激烈。
应无识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盯着手中崭新的手机发愣。
手机的屏幕亮着,停留在于某人的通话界面。
着实令人心塞。
一排下来,全是醒目的未接通。
俞未拿着两瓶啤酒从楼上下来,见应无识依旧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于是丢给他一瓶随即也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
“还是没接?”
俞未单手食指挑起拉罐的边,轻轻一抬。
应无识摇头不言,还是盯着手机发愣。
俞未都看不下去了,只能劝说:“你就不能给他发个信息吗,非得打电话?”
应无识抿抿唇道:“我发过,他没回,我只能打电话。”
“你发过什么?”
“嘿,是我。”
“啊??”
俞未听到这句彻底惊呆了眼,他不禁无语,“你就发的这个,没说你是谁?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换了个号码?没解释为什么跟他那么久不发微信?”
应无识琢磨了说:“电话更有诚意。”
俞未忍无可忍吐槽道:“你现在还管诚意个屁啊?你现在是觉得偷你手机的小偷有诚意把你手机原封不动还回来,再跟习松炀解释,还是现在就去说显得更有诚意?”
自从应无识知道习松炀便是之前救他于水火的习明年后,就总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说多了做了多就碰坏了他。
看到应无识这几天的变化,俞未都似乎后悔将那件事全盘托出,乃至让应无识忽而在这几天里变得愚笨。
不过,什么事总不可能藏着掖着一辈子。
“算了,”俞未挥挥手似是叫应无识停止那种做法,“你要是特别执着于打电话的话,你就晚点再说,别省的人家给你当成骚扰电话处理了。不过我有事想跟你说。”
应无识听后打算晚点再试试于是放下手机。他抿了一口酒,转头看向俞未问:“什么事?”
这一刻,应无识的眼神里又没有了愚笨。
“关于瞿清言。”俞未沉默良久后说出那人的名字。
应无识皱皱眉问:“是吗?”
俞未的手不自觉紧捏酒瓶,但面部却毫无表情地道着:“我只是觉得他特别像他。”
见应无识没有开口,他便自顾地说下去,“上次我们一行人在车站,他看我的神情还有一些肢体语言,是之间那个人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