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哪些藏品最值钱,挑也只挑个头大的,现在他们的出租屋都快被古董给塞满了。
如果今天没有戳穿丁姐的真面目,再过几天后她就会批次把藏品放进典当行卖掉。】
丁姐甚至还知道这些藏品不能一次性全卖了,得一个个分批来才不会惹人注意。
好像挺聪明的,但有不是完全聪明。
【她是不是不知道程家人会在每个藏品的隐蔽。角落印上独家记号呀?
一旦这些东西流入市场,程文柏夫妻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顺藤摸瓜下来,丁姐又能跑到哪里去?】
傅卿宸听到这也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程文柏夫妻明明人在国外却还是愿意把这许多的藏品留在国内的别墅中,而不是交给专门的机构进行保护。
原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担心藏品丢失或被倒卖。
这个秘密除了程家人以外应该也只有安夏知道了。
……不对,现在还多了一个他。
小傅总忽然就有种吃瓜吃到家族秘辛的刺激感。
趁着丁姐一个大喘气的瞬间,傅卿宸赶紧抓住这一点空隙,再次摆出吃惊状:
“为什么洪先生的口袋看起来鼓囊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了。”
抱着儿子埋头痛哭的洪父闻言浑身一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洪大宝也赶紧抓紧了自己的父亲,两人眼神交流间全是震惊和恐惧。
丁姐一看情况不对,张嘴又要再嚎一声。
可安夏抢先一步开口:
“是呀,这个口袋鼓起来的形状看起来真的好奇怪呀。”
安夏和傅卿宸相视一眼,在丁姐一家子惊恐的眼神里同步微笑:
“就好像是手表一样呢。”
【芜湖!】
芜湖!
爽了!
做作的安夏和小傅总悄悄给彼此比了个大拇哥。
程文柏直接上前扯过洪父的外套口袋,一块精致奢华的男表立刻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您想象的这样,程先生您听我解释!”
洪父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
“我只是,我只是想借来欣赏欣赏,绝对没有想偷走的意思!”
“哦~原来只是借来欣赏而已呀。”
拱火二人组又开始一唱一和──
安夏摆手: “原来欣赏就是把别人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啊。”
小傅总耸肩: “原来‘借’的意思就是连主人家都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拿了呀。”
安夏,小傅总同步一拍手: “今天也是长见识的一天呢。”
丁姐夫妻俩都要恨死安夏和傅卿宸了,他们偷的是程家的东西,关傅家什么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瞎掺和!
但丁姐心中还有最后一丝侥幸,不过是一条皮带和一块手表而已。
她藏在保姆间床下暗格的首饰珠宝,还有他们一家人在郊外出租屋的古董,只要那里头的东西没有被发现就行。
尤其是郊外的出租屋,和古董比起来,她拿的那点首饰根本不算什么。
丁姐两手颤颤,心中百味杂陈,这一切都怪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要不是他闲得没事干到处瞎逛,怎么会看到地毯缝里的避|孕套!
还有傅家的儿子,吃饱了撑的非要瞎掺和一脚,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离开程家去过好日子了。
都怪他们!
安夏没有错过丁姐怨怼阴狠的眼神,他微微挑眉,扭头看了眼保姆间的方向,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丁姐突然开始发慌,为什么他要看向那个方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傅卿宸收到了安夏的信号,特意又刻意的轻咳几声,朝程文柏提议道:
“程叔,我记得前阵子有个新闻,某个住家保姆偷窃了雇主家好些珠宝首饰藏在自己的保姆间里,一直到这个保姆辞职后这些首饰都没有被人发现。
以防万一,我觉得程叔你们还是要查一查丁姐的保姆间比较好。
最好是仔细查一查床底和柜子底下这些比较隐蔽的地方,没准就能翻出来一些东西。”
丁姐神情逐渐恍惚,没道理啊……那是她的保姆间,为什么这个男的会知道保姆间里藏了什么?!
安夏又悄悄给傅卿宸使了眼色:
【还有出租屋呢!】
傅卿宸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又紧接着说:
“那个保姆在外还有一个出租屋,出租屋里摆满了偷走的古董摆件,保姆辞职后就立刻变卖了那些古董,拿着一大笔巨款出国逍遥自在去了。
既然丁姐一家三口都在海城工作,那除了住在别墅中的丁姐,她的丈夫和儿子总该在海城租个房子居住吧。
保险起见,干脆把他们的出租屋一起查了比较好。”
“我们没有住过出租屋!”
洪大宝下意识反驳,他们一家子都是住在程家的别墅中,郊外的出租屋又破又小,他根本不会委屈自己住在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