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你更近一步,灼灼。”
花灼脑海里轰的一声。
“啊?”
梁善渊沉沉看着她。
他知自己所说话语会要他人误解,但若不能碰此女一根毫毛,亦不能将此女关入暗不见天日之处,那唯独可行之法,便是威逼利诱,同时,他还要每日都将此女带在身侧,有肢体接触,如此怪异要求,单单与她做朋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但若要她误会,他对她有意呢?
梁善渊攥着花灼的指尖,盯着她的目光,恍若看自己的囊中之物,势在必得。
毕竟他如今披着一层女儿皮,借着这副女儿皮,确实能在一开始要她放松警惕,亦能要她如现下一般,听了他过界的话语从而心存误解,开始戒备非常。
存有这层情爱误会,虽会要她心存隔阂,但往后他对她所有的肢体碰触,在她面前具会变得合乎常理。
他本就对获取这贵女的一颗真心毫无兴趣,有兴趣,想要收拢的,仅仅此女一身骨血罢了。
此计虽不长久,却定会有效,同时,还需抓住此女一重要把柄才算补全计谋。
“灼灼,你我来交换秘密吧?”
花灼才被此鬼方才所言惊的愣怔,又听这话,不禁蹙眉,“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她显然还未太往情爱方面去想,目光如从前一般透着戒备,梁善渊眸光弯弯,却是离她近了些。
花灼不知何缘故,总觉面前若玉观音的女子好似成了条白身长蛇,正在一点一点将她不着痕迹的围拢,直至她气若游丝之际再咽进腹中,花灼被自己这恍惚游神吓的头皮一麻,身子不禁往后缩,却见面前白衣女子攥着她五指朝她越来越近,心口那只冰凉的手还没挪开。
“越来越快了,怎么回事?害怕我?”
“谁怕你?”
花灼眼睛睁的很大,她才哭过,这会儿眼眶泛红,被逼到角落,缩成小小一团,还硬着头皮逞能,看起来当真可怜,她使劲拽了拽自己的手,却没能松回来,抬起一双雪亮的杏子眼,便是含着怒气的声音都透着娇蛮,
“你松开我!”
“灼灼,来交换秘密吧,”
梁善渊却似毫无所觉,攥着她指尖不放,声音似从前一般温和,
“若我觉得,你所说的有关于你自己的秘密,要你我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你威胁我?”
花灼看着她浅笑莹莹的一张脸,几乎不可置信,从前她虽知梁善渊本就是一朵盛世黑心莲,但梁善渊一向不会将计谋摆在明面上,可如今这算什么?
梁善渊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和她更亲近?竟将威胁之言放在明面上,这与花灼印象里暗中使坏的梁善渊几乎大相径庭。
黑心莲为什么要和她更亲近?
一个人想和一个人更亲近,不惜使用手段......为的是什么?
花灼心里隐隐想到什么,却不敢想了,光是想到那有可能的一层,都忍不住心慌意乱,她恨不得赶紧离梁善渊远一点,但梁善渊却根本不放她。
“看灼灼很慌乱的样子,那就我先来吧?”花灼头都不敢抬,听她声音温温和和道,“我是鬼。”
花灼瞳孔一颤,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怔愣愣的抬起了头。
第30章
夜色浓黑, 月光隐隐自云层浮现,两个身穿道士服的小道围着怀光阁转了三圈红绳,脚步一直到门口, 又是一圈结界已成。
许如意一道符纸拍上红绳, 只静等今夜穿着听澜皮肉的恶鬼出现,届时定将恶鬼一网打尽, 孟秋辞站在台阶下头, 忽的皱了皱眉。
“师兄, 都准备齐了吗?”
“齐了啊, ”许如意拿襻膊将衣袖捋好,见孟秋辞面色不对,“怎么了?”
“我心里不对,师兄, 你等一下,”孟秋辞道了句,徒手起卦, 片晌, 复又起了眼,“师兄, 你我再看一圈吧。”
算出来的卦象定是不好, 许如意心提了提,点头,又跟着看了圈, 见三圈结界,上头符纸贴的牢牢实实, 对孟秋辞道,
“师妹, 那鬼虽凶厉,道行却不深,用天覆阵诛杀这道行不足十年的小鬼,已是杀鸡用牛刀了,不会出差错吧?”
许如意一遇上有关亲人之事,往往关心则乱,孟秋辞知他不安,忙揽住他的手,
“师兄,你别急,定是足够了的,我只是没由来的心慌,今夜有你我留在门外护花灼妹妹,定会平安度过此劫的。”
女子拍抚几下他手背,温声安慰,许如意因这亲昵一愣,少年思欲纯粹,面庞些微发热,却放不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