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寻不屑得撅了噘嘴,又打了个喷嚏,看向天际,“奇也怪哉,总是打喷嚏,是不是老天爷想告诉我有人在暗中辱骂我啊?”
“你才骑马撞了个柿子摊位,我便说你要改改你的行事猖狂,恐怕是那柿子摊位的伙计在心里骂你吧。”
“这样小气?我撞完后也给钱了呀,给钱了还骂我作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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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小厨房里,几个姨娘坐在里头聊闲天,秦氏拽着梁南音,
“南音,你真不知道那是郡主?你这小妮子可别想着骗我,我就说这阵子你那么上赶着,你怎么也不跟我这亲娘说一声呢?”
“我真不知道,母亲。”梁南音如实,手里拿的盘子里正配着点心。
秦氏最爱巴结,“哼,反正我可告诉你,咱们母女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瞒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个,这个也装上,这个好吃。”
秦氏指着桃花酥要梁南音搁到盘子里,“你听到我说话没?你有事瞒着我反倒没人给你支招,你既然如今跟郡主扯上关系了,”
秦氏小声凑近了,拍着梁南音后背道,
“多问她带着你出去走走,郡主身边便是随便一个那都是咱们高攀不起的,之前那桩婚事我知道你不愿意,怨怪我,但你以为我这当娘的,就想让你去给大你那么多岁数的人做妾?谁不想要闺女好?当妾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就得找个最好的,就是当妾也当的踏实,你听到娘说话了吗?”
秦氏声音越发减小,瞅见纸窗外头一道人影又过去,登时松开了梁南音朝外头去,站在门槛边上喊了声,“姐姐!你这来来回回的干嘛呢!”
梁南音垂着眼皮,刚松下一口气,是秦氏冷哼一声,又回来了,
“臭姓杨的真古怪,我死了儿还没见魔怔呢,她倒是先魔怔了,走过来走过去的,我刚才一看,脸白的吓死个人,怪讨厌的。”
秦氏碎碎道,见差不多了,要梁南音赶紧将装满糕点的盘子送去前堂,念叨,
“说起来那郡主好看是好看,不过身上怎么这么臭啊?得的什么病啊?南音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秦氏嘴里闲得慌,又跟其他几个姨娘说郡主身上的臭病,梁南音刚垂头走到门口,却见地上人影,抬头,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正站在门槛处,不知站多久了。
“几位姨娘,八妹妹,郡主那边要咱们都过去。”
秦氏嗓门大,“哎”了声,笑呵呵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梁善渊一双微弯眉目。
那瞳仁儿黑漆漆的,温声道,“姨娘,我染上的病还望您别再与她人说了,若是当着郡主面说起来恐怕会招了郡主嫌厌。”
秦氏一顿,梁善渊却已转身先行一步,她怔怔,吸了吸鼻腔,好像确实闻到那股臭味隐隐,才小声与梁南音道,“原来是善渊得的病?”
“好像是。”
“她这......”梁善渊跟那画里的观音入世一般,秦氏竟荒唐的笑了,“哪染得怪病?跟她可是哪哪都不搭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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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坐在许如意与孟秋辞二人之间,喝完一杯茶水。
几个姨娘陆陆续续过来,桌上立时摆满鱼虾肉菜瓜果零嘴若干,秦氏绕过被绑在地上的翠柔,到花灼跟前,手里拿着个小香炉,面上露出个颇为明媚的笑来,
“辛苦郡主殿下方才多担待,妾身这香料味道好,点给郡主殿下闻闻?”
花灼当即皱了下眉。
这不是变相说她身上味道难闻么?就有这么难闻么,难闻到这地步了?
花灼没想到这秦氏如此胆大包天,心下委屈,没言语,只等梁家其他几位人精教训她,那几位人精姨娘确实过来了。
“对对,点上,秦姨娘身上味道一向好闻的很。”
几位姨娘言笑晏晏,走动拂袖间香味扑鼻,许如意面色不好,心道也不知这梁府如何管教的,正要替妹妹出头,却见有老姨娘牵着梁善渊带着人往外头去。
梁善渊明显是没察觉,忽的被扯拉住手腕,清瘦的身子都一歪,看着颇为可怜,老姨娘笑得献媚,“郡主大人,我把五姐儿带下去,你们再把香炉一点,那味道就一点都没啦!”
花灼面色微变,“等一下......”
她上前,那姨娘被臭的脚步一停,花灼牵住梁善渊冰凉手腕,对上梁善渊一副如画眉眼,思起方才,心中升起几分愧疚尴尬。
黑心莲心坏是一回事,给自己背锅就是另一回事了,花灼抓着梁善渊的手腕紧了紧,
“我没觉得臭,香炉你们也不用点了,不必如此招待我,我喜清净,你们都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