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骂道:“你们俩嘴里不干不净,是你们先骂人的。”
姜美心走到老严跟前,高中的小孩身高串得真快,比她还冒个头尖。
“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不好好复习,管大人的闲事八卦,你们想复读吗?”
俩孩子,“你又不是我们妈,管我们呢?”
姜美心道:“你们和我家老三老四说,我在外头和男人开房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吧?”
俩孩子:……心虚了,气焰也低了,“本来就是,我们说错了吗?”
姜美心捡起一根棍子,照俩孩子屁.股上各抽了一下,“混账东西,没有亲眼看到就瞎说,挨打了活该。”
老严护着不让打,“弟妹,你消消气。”
姜美心嘲讽道:“亲儿子不管,管人家儿子,你真是闲的。”
她骂起人来,那是六亲不认的,何况自己还占了理。
老三老四从来没挨过一下,这会不由自主往秦墨生身后躲,“爹,叫娘回家再打,外头打太丑了。”
“你们还知道丑,以后别那么冲动。”
看姜美心教训完孩子,女民警才上前跟围观的邻居出示证件,说明来龙去脉,替姜美心解释。
“姜同志提供线索,帮她助理找回了妹妹,我今天全程陪同,哪里来的谣言?”
原来是帮忙寻亲,秋红菱说:“钱玉容家小孩出来说嘴的,肯定是家里大人在家议论的时候被听到了。”
姜美心和严海荣说:“老严,你带你家孩子谈谈心,我去你家一趟。”
“都是邻居,你们可别吵架。”老严着急,话是他新媳妇在家说的,被两个儿子听到。
秦墨生上前道:“老严,你回去掺和不合适,跟俩孩子说说道理。”
姜美心喊秦墨生道:“老严说话他们又不听,你四个孩子一起教训吧。”
秋红菱挽着姜美心胳膊,“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她又和老严说:“我陪着美心,吃不了你媳妇。”
钱玉容用十几年房龄的三室一厅,换了新楼的两室一厅,被敲开门后,她抱着肩膀靠着门,明知道姜美心上门兴师问罪,依旧不屑。
“你和助理开房开了几个小时,别怪别人说嘴。”
姜美心说:“我就知道是你在家嘴碎,钱玉容,我今天没闹大,不是看老严面子,而是你俩个孩子有一个,和我家老三老四一样快高考了,影响了他们,我觉得不值当。”
“你做了还有什么脸闹?”钱玉容反问。
秋红菱摇头,“美心是和助理去了招待所,但你凭什么认定是开房呢,她助理的妹妹找到,女民警送到咱们市的招待所,通知去接人的,这事我回头会和单位的工会商议,给美心表彰,派出所那边,也会给美心发表彰。”
钱玉容一下子羞愧难当,如果姜美心收到表彰,她就成了笑话了。
姜美心说:“秦墨生什么水准你心里有数,我又不是你,没可能被小年轻迷住,你一定还要小成想法用点手段,比如下下药之类的,他自尊和正义感都不允许做这样的事,钱玉容,你再搞一次,我就顾不得你儿子高不高考了。”
“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乱说!”
姜美心嘲笑,“你不也在家乱说吗,商业手段我奉陪,美男计这种小手段,以后别再用了,毕竟我家里那个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力气也比你家老严强几个档次,不需要小年轻找刺激,你就算找到比秦墨生更好的,估计舍不得送到我身边吧。”
走出好远,秋红菱才笑骂道:“你呀,你可真敢说,她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儿子户口还没来得及迁过来吧?”姜美心问道。
“在办着呢。”
…
回到家,秦墨生放好了洗澡水,说:“你帮成非明兄妹忙了一晚上,乏了吧?”
姜美心说:“钱玉容家俩孩子救了她这一次,我还记得第一次去部队家属院,那两个小孩怯怯懦懦探头看我那一眼,哎,我太没用了,心肠太软。”
秦墨生道:“我们家也有孩子,将心比心,既然钱玉容事业心这么重,不如让她俩孩子回原籍高考。”
“你有办法?”
“孩子们有奶奶、姑姑,之前亲妈和孩子相依为命,婆家不好说什么,改革开放之后,钱玉容把俩孩子送回婆家念书,她自己下海打拼,和老严结婚,就把孩子带过来了,也不顾大的那个都高三了。”
姜美心想了想,“那这样,我找个合适的人,把省城的事告诉孩子奶奶和姑姑,让她们自己来要人,要到了人,你们战友再凑点给孩子上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