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渊道:“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出来骂人,我打他有什么不对?”
洛君林道:“冤枉啊,我只是在咒骂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几时骂他了?”
“你嘴里不干净,谁知道骂的是谁?”
“你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怎么不说自己拳脚不干净呢?
眼看二人又要打起来,官差愤怒道:“行了,都住口,统统跟我回衙门!”
潭渊和洛君林对视一眼。
妥了。
衙门重地。
吴老爷在堂上听罢官差的回禀,摇摇头道:“一点小事,不止于此,罚你二人互相称赞对方三句,解了这结。”
潭渊斜眼看了洛君林一眼。
别说三句,一句都说不出来。
洛君林瞟着他。
亦然。
洛君林起身,来到堂前,悄声询问:“吴老爷可知道赵大道此人?”
吴专一愣,神情多少有些慌乱。
“吴老爷不用慌,我们不是来打听买官一事的。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作为你们二人之间的联络人,那个名叫邱天子的人,你了解多少?”
吴专没想到来人连邱天子都知道,他放在桌案之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与他并不熟识。”
“是吗?”
洛君林掏出大理寺的令牌,偷偷拿给吴专看。
霎时间,他脸色一白,冷汗唰一下就下来。
连忙撤出椅子,扑通一声向着洛君林跪了下来。
周遭的官差们见状,不明事理,但也都向洛君林跪了下来。
洛君林扶起吴专:“吴老爷不必行此大礼,你只需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即可。”
吴专面露难色。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我来。”
吴专将两人引入后堂,奉上茶水,将当年往事娓娓道来。
邱天子原名不叫这个,他是南疆人,来到中原修习道教,遂改了这个名号。
他随身带了一帮孩童,因此所到之处,大多都会有人留意。
吴专当时一腔热血,还曾起过调查这个案件的念头,可是后来才知道,那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邱天子会术法,他随随便便捏一个决,就能杀了吴专身边最厉害的护卫。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的话,吴专不能不听。
邱天子假借吴专的名号,让赵大道给了他很多银两,全都拿去买了一种名叫魂金的金属。
这种金属非常稀有,市面上大多都是假的,邱天子也被人骗了很多回。
但他依然乐此不疲,买了许多魂金回去,不知作何用途。
“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其他再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洛君林若有所思,对于这个魂金,他似乎有所耳闻。
他转身向潭渊:“你等我。”
他借了吴专的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京城。
数日后。
皇宫之内,大殿之上。
捧着信纸深深吸气的皇上终于舍得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双目呈心形,痴汉的语气:“九弟给朕来信了。”
站在一旁的太监见怪不怪,笑眯眯道:“九皇子心里还是记挂着皇上的。”
“那是,朕的九弟最爱朕了。”
皇上仔细查看了信上的内容,第一页,没有,第二页,没有,第三页,还是没有。
他愤怒地撂下信纸,怒道:“怎么通篇一句朕的事情都没有提起,全在说什么魂金……可恶,魂金是谁?有朕重要吗?”
“呃,皇上,有没有可能这是一种金属呢?”
皇上后知后觉,再次捧起信来仔细诵读。
“原来是种金属,吓朕一跳。”
他招手:“去叫平千钧来,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最是了解不过了。”
平千钧上殿:“叩见皇上。”
“平身,你快来看,这是君林写给朕的信。”
平千钧笑逐颜开,凑近去看,瞥见“魂金”二字,不动声色。
“千钧,你说这个魂金是个什么东西?”
“回皇上的话,臣也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是一种非常昂贵的金属,好像来自于南疆那边。”
“嗯,朕是闻所未闻,不过九弟既然问了,你回个信给他,不要让他等着急了。”
“是。”
又是数日,平千钧的信来到洛君林手上,告知他,这是一种来自于南疆的金属,用途不详。
“难道我们要去一趟南疆?”
潭渊沉道:“不可,时间来不及。”
洛君林想来也是。
潭渊将视线投向洛君林的额头,意味不明。
洛君林看出了他的心思,扭过头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一定知道魂金是什么用途。”
话虽如此,可洛君林就是不想叫他出来。
潭渊怒意横生,一把火朝他烧了过来。
洛君林劈开他的森罗之火,怒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