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房间出来到处找厕所,找不见。
一拐弯,竟然遇上了金则言。
“柳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花阴急道:“金公子,你这厕所在哪儿啊?”
“就在走廊尽头,左转就到。”
花阴急不可耐地冲了过去,一泻千里。
正爽着,就听外面有人问他:“柳公子,要纸吗?”
操!
这人怎么跟来了?
花阴四下环顾,厕所里确实没有手纸,他拉开门,向显眼包伸出手去。
金则言把纸递了过来,花阴赶紧把门关上。
清清爽爽地出了厕所,发现那人就等在不远处。
“柳公子,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花阴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变态吗?
“我与柳公子初次见面,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柳公子觉得呢?”
花阴抽动嘴角,干笑道:“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
金则言笑道:“柳公子真是谦虚。”
“不知道柳公子对江湖第七门有所了解吗?”
花阴一顿,他知道第七门的事?
“略有耳闻,了解不多,怎么,这是个很厉害的门派吗?”
“何止是厉害。能和深渊阁相匹敌的,也就只有第七门了。”
深渊阁?
那不是潭渊的门派吗?
“之前六门约战邪神潭渊,用的却是第七门的力量。影门门主凭一己之力制约了潭渊,导致他无力迎战六门,惨败收官。因为这件事情,六门连带第七门没少被江湖中人诟病。”
也就是说本来约好六打一,结果临时来了第七个人,这个人还贼厉害,一下子就把潭渊给打趴下了。
看来这个潭渊也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嘛。
“不知道柳公子对这些事情,有何感觉?”
“嗯?”
花阴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一个乡下来的书生,跟这些事情能有什么关系。
他笑笑:“我听着怪稀奇的,从来没听别人讲过。”
“是吗?”金则言收回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笑道,“那就不打扰柳公子。”
花阴逃也似的离开了茅房,总觉得这个金则言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回程路上,花阴冷不丁看到墙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他赶紧躲了起来。
定睛一看,是洛君林。
他往哪儿去?
花阴仔细辨认,发现他去的方向竟然是……潭渊房间?
不对不对,这两个人向来不对付,这大晚上的,洛君林怎么会主动去找潭渊。
他一定是去厨房找宵夜吃来着。
对,没错。
一定是这样。
下一秒,洛君林停在了潭渊的房门前,轻敲三下,推门进去。
花阴:“……”
操!
这俩人什么情况?
花阴仔细回想最近这段时间,每每遇上怪事的时候,潭渊和洛君林都默契非常。
他替他飞长剑断蛛丝,他替他移江水拦地母,他一句话,他就懂了,说戴面具,就戴面具……
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呢?
花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偷偷跑到人家房门前面去偷听他们说话。
“你这位朋友,来头不小啊。”
“他本不是江湖中人,之前曾经加入过生门,但现在已经不是生门中人了。”
“所以呢?”
“不要动他。”
“呵,本座若是想动手,凭你能拦得住我?”
“我拦不住,但他可以。”
什么?
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花阴探头去看,一不小心将门撞开了。
就听吱呀一声,房门错开一条窄缝。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来都来了,进来坐吧。”潭渊大手一挥,直接把房门完全打开。
花阴被他的掌风打到,险些被他扑翻在地。
白他一眼,这人,就不能轻点儿。
他大刀阔斧地走进房间,一副女主人赶来捉奸的架势,干咳两声:“这么晚了,你们关起门来聊什么呢?”
“与你无关。”
花阴瞪向潭渊,不是你求着老子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了!什么态度!
系统:“恭喜邪神大人完成让花阴吃醋的任务,获得一成功力!”
潭渊抬眸,他?吃醋?吃谁的醋?洛君林?他以为自己跟洛君林之间有什么?瞎了他的狗眼。
“呃,那我听听不成吗?”
“你刚才不是都已经听到了。”
花阴憋嘴,一副被夫君训斥但无话可驳的憋屈模样。
洛君林向潭渊道:“记住我的话,如果硬碰硬,你不一定赢得过我。”
潭渊想起刚才洛君林抹额的动作,沉下眸光,没有回话。
洛君林提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