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想提此事,那好,作为弥补,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是需要个中间人传话吗?”谢慧新挑着眉,嘴角带着合不拢的笑意。
沈知珉先是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羞得想要打人,被谢慧新躲了过去,一阵嬉闹间,说起来正事。
“五公主交友甚广,可有信得过人品的少年郎?”
见谢慧新一脸不解,沈知珉才娓娓道来,如今已过十五,估计姐姐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了,她想了几个法子皆是不行通,只得想想有哪些年纪相当的男子,比较值得托付终身的。
“有是有,不过小知珉,你为何这般操心你姐姐的婚事?”
“姐姐对我很好的,我不愿姐姐嫁个无用的夫婿。”提及姐姐的婚事,沈知珉满眼暗淡,一脸忧愁。
谢慧新笑道:“你说唐跃无用?他是当今状元郎哎。”
“连你都知道了……”八字还没有一撇,那个唐跃便到处传他与姐姐的婚事,真是不知礼数!
谢慧新见沈知珉不开心,便安慰道:“唐跃此人,虽说状元郎,可本公主也是瞧不上他的!且不论出身如何,便是这番散尽传言,拿女子名声玩笑的做派,就可见是个负心之人!这个忙我定是要帮的!”
谢慧新拍案而起,倒是吓了沈知珉一跳,将她拉坐下:“说着说着,这火气倒是比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要大。”
之后的几日里,沈知珉看过了谢慧新拿来的美少男所有的画像,谢慧新沉思道:
“要不,等过几日,本公主办一个春花会,你带上你姐姐来参加,如宴上有入她眼的,本公主便让父皇给她赐婚!踢了那唐跃,如何?”
沈知珉慌忙捂住谢慧新豪放的言语,而谢慧新不以为然,向来是洒脱惯了,自小的娇宠让她不拘小节,性格也是大胆开放。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女子嫁人,本就要嫁自身所爱之人,一生苦短,何故要同那貌合神离之人过一辈子?”
见沈知珉发愣,谢慧新不禁侧头问着她:“怎么?小知珉也要做那样的人?本公主一生洒脱,既不愿为爱情折腰,也不愿两人之间过着父皇同母后那样,表面相敬如宾,实则……两人都痛苦。”
才十四岁的谢慧新便将这一切都看得通透,都说父皇和母后宠溺她,实则是无人愿意多管她。
父皇不喜母后,自是不爱她的孩子,却依旧会与母后同床而眠,且立了哥哥为太子,这不是爱,是父皇身为君王的责任。
而母后为留住父皇的心,一心栽培哥哥,只为得到父皇的一句教子有方的夸奖。
所以,身为女儿身的她,实则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可以任意放纵,因为无人指望她改变什么。
谢慧新扯出一个笑容,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无妨,她也不愿做那缠于深宫的人,她想做那自在于天地之间的鸟,有风有自由。
沈知珉望着心怀憧憬的少女,眼里满满羡慕,五公主之后的路正如她今日所言,嫁给了草原,嫁给了自由。
那位草原的王将她宠成了真正的公主,给了她自由的风,自由的爱情。
而同样为了爱,千金一掷的还有那贺家小公子。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着为红颜一笑而掷千金的故事。
今日的百楚阁比往日都要热闹,在那流金台上,每拿出一件由百楚阁代拍的物件,都被东侧高楼上的男子拍下。
不论物件,不论金银,只为了见上楼主一面。
百楚阁不仅只是接待京中贵族,还有从各国汇集的珍奇绝宝。
各国商人都会将宝物放置百楚阁,因百楚阁聚集了京城所有权贵之交,由百楚阁代卖,便能卖出只有权贵之人才能开得起的好价格。
同样也是盘根错杂之下的人情倒卖。
“这贺家公子,真是大手笔啊。”
大堂众人感叹,看着一件件宝物刚放置台上,那贺公子便举牌,这两个时辰的功夫,至少几十间铺子便如流水般挥霍出去了。
不过贺家店铺遍及各地,不下几百铺,还不算其他产业。
在众人惊叹间,七楼至顶的女子倚栏而望,红颜冷漠,淡淡吩咐着身后人:“将流金台关了吧,今日不进行买卖了。”
身后的侍女领命后,又止住了步子,低头问了句,“楼主,你可要见一见贺公子?”
按百楚阁规矩,这流金台三月开启一次,一次拍三日,总汇之后拍下交易最多之人,乃此次金主。
按规矩,楼主必须与其之人亲自进行收尾。
兰竺微微皱眉,冷声道:“知道了,带他上来。”
侍女下楼,将东侧高楼之位上的贺公子带至七楼,随后守在走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