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至今心梗吧?
因为他们不少在国外的友人说,国外对郭露青的突然离世嘴上表示惋惜,私下都要开香槟庆祝她的早逝死得好!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李雅欣不敢做保证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借命’的兑换比率实在太恶劣了。一年换七天。”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师姐走上讲台,拿起黑色水性笔就在白板上写下一串数字,“兑换比率虽然恶劣,但只要基数大,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这就好像让人捐一百万可能困难重重,可这要是一百万个人一起捐,那都不事儿!
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是傻子,心里略微一算就大致算出了一个范围。
白炽灯下,他们所有人对视着,一双双眼睛跳动着干大事的兴奋光芒。
随后,他们齐声发出一个信号——
“摇人!”
他们来得及早,天还没亮一大.波人就来到了傅晚所居住的老式小区,把看门打盹儿的保安大叔吓了个半死,以为这么一大群人跑到小区里来是要干什么坏事,还是他们好说歹说又出示了学生证才被放进小区的。
“我们人数太多了,楼道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李雅欣想了想道,“这样,其余人在楼下先等着,我们先安排几个人上楼去找傅大厨。”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李雅欣和一位师姐一位师兄一起上楼,敲响了傅晚家的大门。
门吱嘎一声从内向外打开,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
他们也来不及考虑怎么自动开门了,连忙进了屋。
傅晚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李雅欣:“没去医院?”
李雅欣微怔道:“要去的,但也没那么着急去。”
她果然是生病了,所以傅大厨才说她只剩下一年半的寿命,如今她算是明示了,李雅欣心头反而升起了一抹喜气,傅大厨这般好说话,老师的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
大师姐直言道:“傅大厨,雅欣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我们想……集体‘借命’!”
团团站在小凳子上和秋秋比赛数数,连着数了三遍,扭头说:“妈妈,下面有207人。”
那么多哥哥姐姐挤在一块,跟要来攻打小区一样。
傅晚一时间有些无语,这群学生是会摇人的,凌晨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竟然摇来了两百多人,估摸把自个儿人脉上上下下都摸了个干净吧?
一位地中海,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博士生师兄见傅晚一直沉默,再次重申道:“傅大厨,我们皆是自愿,心甘情愿,发自内心,不图利。”
这群学生是会卡天道规则的bug的。
“您需要所有人的八字吗?我们可以立即统计!”
傅晚:“……”
这群学生真是……
李雅欣他们三人内心忐忑不安,十分紧张地看着傅晚,生怕希望会从此落空。
傅晚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沙发扶手,开了口:“‘借命’没你们想象那么容易,不是所有人都能借。”
“借命”确实是玄门禁术,更是当之无愧的邪术,施术者必遭天道天谴。
她的师父云华子之所以一直说她站在正邪之间,是因为她整个正术邪术都学。
在傅晚看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邪术,改良改良都能用。
使用“借命”玄术却不想遭天道反噬,一,被借命者心甘情愿,二,互有亲密线。
听到傅晚的深度解读,李雅欣他们有些迷茫,虚心求问:“什么叫做亲密线?”
傅晚:“人一共有很多条线,父母线、姻缘线、子女线,这些就是与人亲密相关的。”
李雅欣他们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人人如丧考批。
他们彻底听明白了,这得血脉相连的亲人!
李雅欣眼眶一下就红了,她哽咽道:“郭老师的父母早已去世,她的丈夫在十五年前的一次项目中受辐射感染去世,儿子在五年前因公殉职。”
老师,没有亲人了。
借命玄术的要求竟如此苛刻,哪怕还有亲人也遭不住那么可怕的兑换比率啊。
果然,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好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他们头顶,热血沸腾的大脑被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他们也明白,这种极度苛刻的条件才是正确的,以免有人“被自愿”。
“……那个,”门口传来谢谦迟疑的声音,“还有一条,师缘线。”
自古以来,师者的地位就极高,师者地位等同父母!
所以在玄修的知识体系里,师缘线堪比父母线,被统称为人的命中四条线。
谢谦也挺迷茫的,在昨晚时他听到“借命”二字就恨不得就地诛杀此等罪恶的邪修,可如今是他亲口透露出了“师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