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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他发愣时, 容诺的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灵修, 你会喜欢的。”
这人说完便俯身贴近。
苏子沐犹豫一瞬,随即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主动凑了过去。
在唇瓣触上的那刻, 他的手覆上容诺的后脑勺固定住这人的脑袋, 运转丹田迅疾把魔气纳入到自己体中。
容诺怔了怔, 察觉不对就要推开他,但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随着大量魔气被吸走,心魔慢慢陷入沉睡。
因为没有事先敲晕容诺, 心魔走了,这人便也清醒了。
很清醒的那种。
而此刻他和容诺嘴唇紧紧相贴着。
当他们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苏子沐立马放开人, 然后拢紧自己的衣服。
空气一时间异常沉默。
半晌后,容诺抬眸:“你……就是这样除的魔气?”
“不是。”他急道, “上次不是,这次,迫不得已。”
所幸,在此事上容诺并未过多追究。
只问:“魔气入体,你没事吗?”
“没。”
他编了个家族秘术的谎堵住被刨根究底的可能。
毕竟修仙界还没有“人”敢让这么多魔气进入到自己体内。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人出现在小院附近。
苏子沐紧忙抬手挥出结界,急道:“得罪了。”
他飞速帮容诺整理好衣衫和发冠,又慌张地整理起自己的。
渡劫期的气息,来的人恐怕是詹重雪。
他设置的结界挡不了多久。
苏子沐捡起地上的红绳塞到容诺的手里,迅即收拾好房间,又给脖子上的痕迹施了个障眼法。
就在这时,门被忽地推开。
詹重雪气哼哼道:“几月不见,你可真长本事了,居然敢拿结界阻拦为师!”
苏子沐扬起个笑,答:“这不正好给师尊看看我的长进。”
对方睨了他一眼,下一刻目光越过了他的身体视向他身后的那人。
“容大公子怎会在此?”
他当即指向桌上的储物袋,“无相仙丝,我听闻容师兄手中正巧有一株,便邀师兄来此换取仙丝。”
詹重雪双眼微眯,斥道:“用你多嘴。”
屋内灯火晃了晃,这人走到灯架边,抬手将指腹贴在油灯的外壁上。
似不经意地问:“容大公子手受伤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子沐飞速答道:“茶杯破了割伤了。”
他话音未落,脖子上障眼法却忽地没了。
詹重雪瞪着眼指指他,又指了指容诺,“你、你们,你们竟然……”
“没有,不是。”苏子沐捂着脖子,当即否定。
詹重雪深舒几口气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容家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师尊。”他无奈道,“这件事真就是个误会。”
“误会?”詹重雪冷笑,“难道你那脖子还能是你自己啃的不成?”
“这……是意外。”
“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灯也不点,又是隔音阵又是结界,你倒是说说哪个是意外?”
苏子沐只好继续往下编:“无相仙丝贵重,毕竟是堵上我全部家当的生意,可不得慎重些。”
詹重雪气笑,“生意?皮肉生意?”
这话激得容诺不由蹙起眉,“詹峰主,烦请自重。”
“该自重的,是容大公子才对。”詹重雪讥道,“本尊的徒弟年纪小心思单纯,比不得容家人老谋深算。”
苏子沐嘴角直抽:什么玩意儿?谁年纪小?哪个单纯?
只听詹重雪继续道:“烦请容公子高抬贵手。公子惊才风逸,想必修仙界有的是人想与你一度春宵。”
“我从未如此想过。”容诺倏地望向苏子沐,“容家那边我会处理好。”
苏子沐的脑袋嗡地炸开,整个人愣在原地。
要不是没有感受到魔气,他会以为心魔又跑了出来。
“哦?容大公子是想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家族?”
詹重雪说着走来苏子沐身旁,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人还没到手之前,甜言蜜语自然少不了。”
苏子沐像个接触不良的机关,经过暴力拍打又重新运作起来,“师尊,我说了,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莫不是忘了,人家方才可是说——”
“你们何时到的?”
屋内的三人闻声齐刷刷地望去,南初正立在门口神色略显疑惑。
苏子沐撤下隔音阵,道:“刚刚。”
这会儿南初没戴面具,因为脸上的伤未用灵药医治,满面凸出的疤痕甚是抢眼,犹如一条条长虫。
詹重雪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你寻无相仙丝,是为了这个丑奴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