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谋反后(57)

嘉云恶劣的底色是凉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倘若有一天, 嘉云彻底腻了他, 那等待着他的, 只有重新回到风月馆这样的一条死路。

他必须咬着牙,在宫廷里扎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迟言浅笑着开口:“听闻行良人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行以南不动声色地拢了拢包着纱布的手腕,心不在焉地答:“好些了。”

“我带了些补品来,还望良人不要嫌弃。”

迟言才刚刚开口,他身边的小侍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回影手里。

“多谢了。”

行以南有些麻木,他向来不太适应这样的谈话,他明明不是如迟言一般的人,可如今也被嘉云逼成了这样的人了。

只有这样,才能留在嘉云身边吗?

行以南挣扎的力度小了些,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真的只能这样吗?

迟言看出行以南的不自在,他虽是心头冷笑,知道行以南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们这些男宠一样的,但他还是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希望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一般的对话。

……

听闻迟言去了晚春殿找行以南的麻烦,嘉云特意搁下那些折子,赶到了晚春殿,想要看一看行以南被刁难时露出来的窘迫表情。

嘉云到的时候,迟言已经离开了,她三两步走到行以南身前,投下的影子将行以南圈在其中,行以南受惊似地抬起脸。

嘉云一顿,手指直接挑起行以南的下巴,不太对劲,如今露在嘉云眼底的这张脸,发着热透着红,像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羞耻正在蔓延。

嘉云本该不满意的,她想要看见的不是这个,可是她突兀地凑近,竟然觉得行以南这样的神情,比他脸色苍白愣在原地,要更加诱人。

行以南学坏了,知道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勾|引她了。

可偏偏,看破的嘉云还是上钩了。

她将这样的行以南拥进怀里,手一刻没停地摸遍行以南的每一寸肌肤,摸到怀里的人开始喘息,她才坏心眼地问:“都说什么了?”

像是审问的某一种手段,行以南此时被撩拨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尾发红,嘉云问什么,他就只顾得上如实回答。

但行以南的心性异于常人,这样“严厉”的审问,他竟然还能忍得住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在嘉云胸前难耐地蹭着。

嘉云兴致上来了,夸他一句:“不愧是要做丞相的人。”

就这么一句,就将行以南吓得血色尽消,整个人都在颤着,嘉云将人抱得更紧,这还是第一次,行以南可以听见嘉云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有力,不像他的,早就乱得没有了章法,他是对嘉云动心了,但嘉云没有。

嘉云从来没有。

抬起行以南的脸,果然哭得湿漉漉的,嘉云耐着性子哄他:“哭什么,朕又不罚你。”

可是这样哄人的话出去,行以南的心反而空落落的,他只是被嘉云牢牢环住,而他却不敢拥抱嘉云一下。

等到行以南的情绪平复下来,嘉云重新问:“到底和迟言聊了些什么?”

行以南已经付出过欺瞒嘉云的代价,他红着脸,将迟言跟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嘉云。

嘉云原先还好好听着,后面越听越不老实,行以南刚刚说完,她的手就伸进了行以南敞开的衣襟,她眉开眼笑地问:“没有反应?”

行以南躲得开嘉云的目光,却躲不过嘉云的手,嘉云一边继续作乱,一边贴着行以南的耳侧道:“迟言可真是贴心啊,但是耐不住我的行郎,心如止水啊。”

行以南的耳朵尖尖悄悄红了,嘉云捏了捏耳垂软肉,将行以南抱了起来……看来还不是那么的四大皆空。

身子忽然悬着,要是行以南不搂住嘉云的脖子的话,一定会掉下去的。

他小心翼翼地环上嘉云的颈间,避无可避地触碰到了嘉云裸露在外的肌肤,犹如上好的丝绸,让人贪恋。

行以南想陷进去,可也只是最开始的沉沦,后面他都是虚虚地环着。

他不敢渴求太多,有一次就好。

把行以南放到床上,此时行以南的衣服已经彻底敞开,嘉云在床侧摸着什么东西,不到一会儿,就找出来了那个她亲手递给行以南的盒子。

盒子精致,但谁能想到,却是用来放那些东西的。

司晨国的东西玩了不少,唯有这个盒子里的物事,还没动过。

对于让行以南彻底打开,嘉云已经轻车熟路,玉制的,一片冰凉,嘉云这一次可不打算帮行以南。

她握着行以南滚烫的手,将行以南牵引到了玉前。

撩拨还在继续,但行以南想要欢愉,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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